“定伯侯爺,女人是受不得驚嚇的,這個,你家夫人沒有告訴你嗎?要是你再讓人過來,只怕你的夫人就要變成禿子了。”
說罷,葉琉璃真的將一戳頭髮從手陳氏的頭上抽了出來。
這些,正好就是被生生扯下來的,那頭髮又黑又長,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那頭髮的根部還滴著血,還有那一小搓細細的軟狀之物。
那是……肉絲,從陳氏腦袋上生生扯下來的人肉肉絲。
這?
宗政延慘白著臉倒退數步,不僅是因為那頭髮難看,而且可怕,可怕的想讓人作嘔,他從沒想過,女人頭髮長在腦袋裡時是那樣的可愛漂亮,可是被扯下之後是這樣的醜陋難看。
葉琉璃纖長的手指嫌棄的將頭髮扔掉。
啪。
那頭髮連同肉絲一齊掉在地上。
這就是她的戰利品,陳氏的頭髮一小搓。
女人打架,得頭髮者得天下。葉琉璃用她的實限行動很好的說明了這一切,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切。
她的另一隻還緊緊的抓住陳氏的髮髻,只要是某人敢動,她就可以真的保證他以後的娘子就是個禿的,而且,不是全禿是頂禿,就算是梳再好看的髮髻也無濟於是。
陳氏瑟瑟發抖,渾身打顫。
她不敢動,生怕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會讓她腦袋上的頭髮就要少上一根。
“你,你放,放了她。”
宗政延也被這個女人弄怕了,不知所措了起來,他也算是遇事多的了,可是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事情。
葉琉璃露出一抹無辜得讓人吐血的微笑。
“定伯侯說的話,我一定聽,可是我們事先也說了,我只不過是為了洗脫我的罪名才這樣出手的,定伯侯,我也很委屈的是不是?”
被打的人是他的妻子,可是這個打人者卻還要說不關她的事?
吐血,真讓人吐血。
宗政延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好,好,是你逼不得已才出手的,現在,你總可以放了她吧。”忍住所有的怒氣,開口說道。
“好的。”
葉琉璃雖然嘴上說好,可是手上卻依舊沒有行動,宗政延現在是急也急不得,怒也怒不得,只能像是供著一尊菩薩似的,小心,耐心。
看到宗政延這般,眾人嘴抽,這哪裡還像是一個堂堂的侯爺?這副嘴臉分明就是掉了南淵侯爺們的臉。
“……二品誥命夫人,你以為呢?”
打了這個人的臉,傷了這個人的身,虐了這個人的心,還要問問這個人的意見?
這是什麼行為?
這是讓人吐血的行為,這是讓人打落了牙還要和血吞的強盜行為。
陳氏暗暗咬牙,將所有的怒氣全部吞入腹中,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來,“是的,大小姐說得沒有錯,大小姐傷人不止那樣,而是……而是這樣的……血腥,是,是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