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屋內,羅氏即心疼又無奈的說道。
羅如煙依舊是那張美麗的臉,饒是三天前她那樣的狼狽,那樣的不堪入目,可是三天之後,只要稍加收拾便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掩蓋,便會恢復如初根本看不出那天是被人給強了。
羅如煙冷哼,“姑母,我為什麼不可以這麼做?再者說了,對那個賤人出手的也不止我一個。”
“可是,可是你也太著急了,明兒個護國公府的人就要抬轎子來了,你就不能忍上一忍等你在護國公府那裡站穩腳跟再行動也不遲啊。”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對付葉琉璃,而是想著如何將她自己頭頂上的那個姨娘帽子給摘了。
葉琉璃翻了年也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女,離十五歲還有一年呢,這一年裡她有的是時間可以對府,有的是手段可以對付,要是羅如煙此時動手萬一事情敗露了讓向公子知曉,別說是姨娘了,就是暖床丫鬟也輪不到她的。
羅氏又是一個頭痛,她真的沒有到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居然會揹著她做下這樣的事情來,一個逼著向天抬如煙為姨娘,一個則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他的女人,現在,煙兒名聲沒了,就連這清白也沒了,就算她想借助慕貴妃的權勢將這門親作罷,也是不可能了。
羅如煙冷冷的看著羅氏,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哪怕是如往常一般想要裝出孝順也沒有。
“好了,你不要再在這裡演戲了,這戲,我少說也看了九年了,姑母,說句實話吧,能夠從這裡脫離出去,我還是很開心的。”
羅氏臉色一白,“什,什麼,你說什麼,演戲?煙,煙兒,我什麼時候演戲了,我,我對你可是……”
“住口,不要再在這裡說什麼真心真意的話,如果你是真心真意的,你又如何會不將我送回曲州,你又如何會將我寫去給爹孃的信給截了?羅春芳,你別忘了,我是姓羅,不是姓葉,我不是葉府的小姐,我是羅府的小姐啊。”
羅如煙蹭的站了起來,眸子裡充滿陰厲,纖長的手指咯吱緊握指關發白。
羅氏目瞪口呆震驚不已,這,這哪裡還是她那個美麗的“侄女”,這副帶著扭曲模樣的,分明就是惡魔。
看著這樣的羅氏,羅如煙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吧,你無言以對了吧,不要以為你做的我不知道嗎?你真當我是瞎子我是聾子了不成,呵呵,你可知道這九年來我在這裡有多麼的痛苦,我,我有多麼的難受,用一句度日如年的話來說也不為過,看看底下的丫鬟婆子,她們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可是實際上呢,她們的眼神,她們的內心全都是鄙夷的,諷刺的,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羅氏聽罷,慘白著臉,失魂落魄的倒退數步。
她簡直就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樣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也她啊,不讓她送信去曲州,那是因為就算是送了,他們也不會理,二哥二嫂更不會在意她的生死,自從她離開曲州羅府的那一刻,她便就不再是羅府的小姐呀,難道她還不明白嗎?
還有,她,她不是已經處置掉了那些個說閒話的丫鬟婆子嗎?她哪裡還能看到那樣的神色?
“不,不是的煙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一定要相信我。”
羅氏顫抖著手伸了過去,就要拉住,可是羅如煙的身子冰冷後退,她的手抓了個空……
“不要再說了,事已致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還有,就算是我進了向府,我也不許你來看我,以任何名義都不行。”
她這是不想再見羅氏了。
羅氏牙齒緊咬,停在半空的手猛的緊握住,尖長的手指深深的刺進肉裡在而不覺得疼,羅如煙這話這比用刀子割她的心還要痛,還要讓人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