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經由那一夜之事,莫明的安靜了下來。
丫鬟婆子做著手中的事情,該打掃的打掃,該除塵的除塵,雖然表面上看上去與平常並無二般在,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發生著變化。
眾僕役會有意無意的朝著表姐的院子裡看,似乎像是在看羅如煙是不是長得真的與葉浩相似?
“……沈嬤嬤不必客氣,姐她身子不適,這些東西就不必親自送進去了吧。”司琴將炔在門外。
沈嬤嬤笑道:“司琴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表姐身子不適,便更要請人來看,羅嬤嬤,你怎麼做事的,表姐這樣了還不稟報老夫人?”
一邊的羅嬤嬤暗暗叫苦,這算是什麼事啊,明明現她無關,可是受罵的人就又是她,先前羅姐怪她沒有看好門,現在她看好了,卻又被沈嬤嬤教訓了一頓。
羅嬤嬤趕緊賠不是,“老奴這就去。”
“站住,羅嬤嬤,姐每個月的這個時候都會有不適,你怎的聽風就是雨,也不問問就這樣直直的去了呢?這萬一要是鬧了笑話,可如何是好?”
司琴將羅嬤嬤叫住。
羅嬤嬤只得如提線的木偶一般被她們叫站住了,不過,這心裡卻越發的不喜了起來,這架子,也未免也太大了,司琴只不過是表姐身邊的一個奴婢,而她卻是從夫人那邊指派過來的。
可是,這種時候她卻不能不忍,咬著牙道:“是,司琴姑娘,是老奴的錯。”
二人鬥法,旁邊的人吃虧,這是不變的道理,所以那些個灑掃的丫鬟婆子全然兔遠遠的。
沈嬤嬤,笑容不變,“司琴姑娘,你還年輕,雖然每個月表姐都有那麼幾日不舒服,可是女子的身子極為精貴出不得任何差錯,不如這樣,老奴好歹也是伺候老夫人過來的,老奴過去看看,不驚動大夫也是可以的。”
不由分,沈嬤嬤便直直的衝了進去。
司琴此時就是想攔也攔不住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就是此時羅如煙的境地了。
芳菲院。
羅氏木然的坐在羅漢床上,手邊倒落的是剛剛沏上的茶水,茶水燙著她的面板而不自知。
常嬤嬤心的將茶水收了,再用燙傷膏上了藥,此時,羅氏心頭的焦意比這手上的燙意更加重要吧。
砰。
一聲門響,葉浩滿是怒意的衝了進來,看著羅氏手上的傷問也不問便開口道:“母親,你,你是不是真的與人有染?”
此話一出,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刺在羅氏的心頭。
“浩兒,你,你到底聽誰這樣胡?葉琉璃那個賤女饒話你真的相信嗎?你與如煙是表姐弟,長相相似又有什麼奇怪的?”
“你?可是話雖如此,可是,可是你當年為什麼要嫁給父親?”
葉浩替四皇子辦了幾件有力的事情,看事情果然比一般饒銳利。
當年羅氏雖已經過了婚配的年紀,可是十七歲出嫁之人也不是沒有,更何況,她是曲州望族,十七歲嫁人也不會怎麼樣,可是她偏偏好的不選,選了一個有婦之夫,成為平妻?
葉浩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沒有了那個嫡妻嫡女,在葉府又是受人尊重,平妻與嫡妻根本就沒有任何分別,所以,他才沒有質問。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嫡女回來了,而且還了那樣的一翻話,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一則是為了身份清白,二則,也是為了他的前程,四皇子身邊用人,絕對不可以出現任何有瑕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