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姑端來晚飯,入簾便看到燭光之下的清冷美人,美人慵懶側臥,目光閃動著她看不懂的神色,她微嘆,姐真是越來越讓人難懂了。
“姐這是怎的了?楊焱未將你的話帶給世子嗎?”
葉琉璃抬眸,微笑,“楊焱還沒有那樣大的膽子,要是他敢不帶話,他手上的毒也就別想解了,不過,這個楊焱,他可真是夠膽子啊,敢來偷我的錢?沒當場將他毒死,他就該燒高香了。”
想起今兒個一大早,誡思院裡有個人影閃動,好在她沒有走遠,更好在她那顆該有的神經沒有放下,否則,倒讓這賊人給逃了。
不過,她怎麼也沒想到,來偷銀票的人居然會是楊焱?但又看到他一臉赴死的模樣,她瞬間就又明白了,想來偷她銀子的不是楊焱,而是那個連半個銅錢都不給她的宗政九。
“莊姑,你,楊焱做什麼了,居然得罪了那個男人?”
莊姑也是一怔,“是啊,讓你這麼一,我也很奇怪,……不過我想,楊焱早晚會有這麼一,誰叫他的嘴那麼臭,老愛些不著調的話。”
葉琉璃哈哈大笑,“沒錯,你得對,楊焱早晚會有被收拾的這一。”
他的嘴是臭,不僅臭,而且還很八卦,相比起楊森來他太活躍了,要她是宗政九,也會時不時的給他一個教訓的。
“可不是麼,記得楊焱最慘的一次是在黑屋裡呆了一個月,那個地方,雖是叫黑屋,可是卻是名賦其實的機關屋,每走一步都是拿生命再走的,不過,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到這裡,莊姑停了停,眼睛看著葉琉璃。
她要是所記不錯的話,當初就是為了那本《毒經要略》吧,姐三歲時便從楊焱的眼皮子底下將書給偷走了,當時主子大怒,而楊焱也受了重罰。
姐她果然是個比黑屋還要厲害的機關啊。
葉琉璃笑而不語,她自然也聽了楊焱當年的“風光”。
“對了,你,他會不會實現我的要求呢?”
他,指的就是宗政九。
“姐是想用那三百兩銀子換來秋獵名單還有一匹好馬一柄好武器?”莊姑沉吟,“看來,是有點多啊,主子他不一定會答應。”
按照世子的性格,那三百兩銀子他還不看在眼裡,而且姐提出的任何要求,在他那裡都會大打折扣,就算是答應了給,那也不一定能輕易到手。
葉琉璃扶額有些頭痛,“莊姑,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宗政九的是什麼嗎?就是不痛快,不爽快,什麼事都是一半一半,就像是拉屎,半截,一半下來了一半在屁股裡,他就沒有一次是有痛痛快快的讓人解決的。”
莊姑嘶了聲牙,“我姐,您可是個女子,您就不能話注意著一些?”
雖然這個比喻很恰當,可也不能這樣直白的就出來呀。
“呵,我除了這個,就真找不出來了。”
葉琉璃看了一下桌上的飯菜,又倒回到羅漢床上了,漆黑的眸子看著屋頂,心裡卻又暗暗將宗政九那傢伙從頭罵到了腳。
可是,卻又萬般的無奈。
因為,他是主子,她是人奴婢,這就是身份,這就是等極差異。
不過,不多時,楊森便飛了進來,看著葉琉璃躺在羅漢床上,臉微微一紅,太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