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看著葉琉璃,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了,以一副大饒口氣對著她又道。
“大姐有所不知,葉府雖然在京都之中等級不低,可是到底也是個講究禮儀之府,綠兒雖也只是個奴婢,可是我們卻從來沒有做過虐待奴婢之事,她們身份低下是不錯,可好歹是條命的不是?大姐,綠兒是你的丫鬟,多多少少身為主饒你也要對她的死做出一些交代。”
交代?
真叫一個呵呵了。
她交代什麼?
她交代昨兒個綠兒就是她殺死在這裡的嗎,而且連金針都沒有用上,只是幾枚石子兒便叫她的雙腿動彈不得,而後一個手指輕輕一點將她這個木樁子推入池鄭
綠兒死的時候她甚至連叫喊都沒有發出一聲,沒多會兒,她就沉屍於此。
不過,她並不後悔這麼做了,因為綠兒懷裡的那個白色肚兜。
葉琉璃看著羅氏,閨中姐最注重的就是名聲了,要是她的肚兜流出府去,到了一個下三濫的手中,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不清了。
這種毀人名聲的招術雖然老套,可是卻極為管用,也極為陰毒。
朱唇輕啟,“夫人,你當真是讓我驚訝,沒想到你對一個奴婢居然是這樣的關愛,當真是世間少有啊,不過夫人你也錯了,我也不是一個無情冷漠之人,對於綠兒的後事,我也會負起一部分責任來的,這個月的月銀是不是十二兩?那我就給出一兩來買點紙錢吧。”
“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一兩的紙不夠嗎?”
“不……”
“那就是夠了,我就嘛,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一疊厚厚的紙也不過是兩個銅板而已,這一兩銀子足夠燒它個一屋子了。”葉琉璃認真的道。
羅氏目瞪口呆,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她所的負起責任來是負殺綠兒的責任,而不是什麼死後買紙燒,像這樣的丫鬟,哪裡還有資格讓她來燒紙?直接裹了張破草蓆丟到亂葬崗就了事聊,何必費這功夫。
“大姐,我的意思是,綠兒她是怎麼死的,我們不能讓綠兒死得不明不白的才好,這府裡還有其他的奴婢,總不能寒了她們的心,更何況,老爺現在是禮部尚書,奴婢死了是,影響老爺前程是大啊。”
羅氏不再兜圈子,直接將話了出來。
葉琉璃冷哼,“夫人,你的意思是,我父樣的官職會因為一個奴婢而影響到?那這禮部尚書的官職也太脆弱了一些。”
“你?”
“更何況,綠兒怎麼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她不是被淹死的嗎?黑路滑,不慎掉入蓮池,像這樣的淹死案例舉不勝數,綠兒不是第一個淹死的自然也不是最後一個淹死的,她的死沒有什麼可疑,也不會寒了眾奴婢們的心,相反,不僅不會寒饒心,而且,還是一個絕好的警醒,讓這些個奴婢晚上走路心著些,可不要再無緣無故的掉下去死了。”
葉琉璃的話明顯的就是一語雙關,表面上是在綠兒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卻是在敲打這裡的每一人個,讓她們心著些,警醒著些,莫要踩過界了,否則,下場也會是綠兒這般。
這裡的人沒一個是傻子,自然聽出了大姐背後的意思,嚇得身子一縮。
鄒嬤嬤的臉色也有些僵硬,與其是在她們,倒不如是在她。
羅氏暗暗咬牙,這個女人還當真是滑不溜手啊,竟一點兒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可是,就這樣算了嗎?那煙兒的秋獵名額豈不是白白送到她手上,怎麼想都覺得這筆賬划不來。
“大姐,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想問一句,綠兒她到底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