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苑,風光迷人。
假山上攀藤著翠帶搖曳的綠蘿,山腳草木蔥蔥,草間生著或蘭或黃的野花,雖然比不上花房裡培育的,可是生在這裡卻別有一翻的野味。
葉琉璃眼睛在盯著這草看了許久,想從在這一片綠色的世界裡找出一分安慰來。
那日回苑的馬車之上,宗政九毫不留情的將她的銀票給收走,還這是不屬於她的。
想起這個她的頭便又痛又緊,十年了,她連銀子長什麼樣都快忘記了,在定伯侯府裡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管事房,又好不容易暗中抓走了幾百兩的銀票,卻……被無情的沒收。
“唉。”
失算。
不過,算了,錢這東西有去就有回,不定還有更大的財等著她發。
只是,她沒想到宗政九與定伯侯的恩怨居然這麼深,嘖嘖嘖,果然是大戶人家深似海,一山還比一山高,以後她得躲著點定伯侯這個傻缺,省得殃及池魚。用周管家的性命來逼宗政九獻身,到底是怎樣的才想出的眨
不過,宗政九對周管家感情真不一般,能為了他一怒對渣爹,周管家現在是死不了了,一碗碗固本培元的湯藥下去,再加上她絕世無雙的金針之術,就算是再活個二十年也不成問題。
“是你?”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琉璃抬眼望去,柳大美人帶著怒氣找了過來,勾唇,微笑,“是呀,大美人也要來曬太陽浴嗎?”
柳絮看著這個女子,眉眼彎彎,胸口又是一滯。
明明她被世子帶出去執行任務了,可是卻還要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來,這是笑話她失去了世子對她的重視嗎?
“夠了,不要擺出這副模樣來,我且問你,周管事的傷口,是不是你處理的?”
周管事身上的傷她看過來,處理得不錯,尤其是幾處致命鞭傷,竟然被縫合的非常好,修養好了根本就不影響以後的活動。
這種傷在平常的大夫眼裡就是個死,太醫也未必能救得回來,可是她可以,但,未必有這麼好。
她想過來,世子出去之時就是這個叫璃兒的女子一起跟出去的,同時帶了藥箱,所以,周管事的命也一定是她給救回來的。
柳絮雙眼微眯,眸子裡放出淡淡的陰戾,她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比她更高明醫術的女人,尤其是眼前的這個。
葉琉璃笑容越發的深了,可是不達眼底,“不好意思,你什麼,我聽不懂。”
要是這個女人好好問,她或許會好心的回答一二,若是同行,看在伺候一個主子的份上她也不介意來個型的醫學討論會,可是……這種態度……門兒也沒有,她半點風聲也別想從她這裡探出去。
“你胡。”柳絮一把從草地上將她拎起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自從你被世子帶進來的第一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舉手投足,根本就不像是個從鄉下來的野丫頭,,你到底是誰?是不是他們那邊的細作?”
葉琉璃看著手臂,痛感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柳絮的力道極大,不用想,這手臂一定是青了。
“哼,柳絮姑娘,我不知道你在什麼,什麼胡,什麼細作?你是不是糊塗了?我過了,我只不過是宗政九半路上撿回來的,賣身葬父的可憐人,我也過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親身問了他,要是你這麼不信我,你幹嘛不先去核實了找到了實足的證據再來找我?”
葉琉璃一個用力,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狗爪子裡震了出來,眼睛毫不客氣的發嘲笑的目光。
開玩笑的,她要是細作,她還有命活著嗎,宗政九又不是定伯侯那個傻缺連她的底細都不查上一查的人,這個柳絮也只怕是被男色衝昏頭了才來這樣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