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機一甩,而後又後悔又心疼地摸了摸。把對相機的愧疚和一早上沒有一步滿意成片的心一股腦地全撒在兩人身上。
“唉,我說!你們到底是不是準備要結婚啊!要說一開始緊張害羞可以理解,可是一早上過去這麼久了,你倆怎麼越來越尷尬啊。我也拍過這麼多照片了,哪怕人家結婚不是真心的都可以演出來,你們好歹演一演啊!”
蘇諳被這麼劈頭蓋臉的罵下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有點臉紅,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可柳牧走近的時候,還記得要和他保持距離,被攝影師看到,更是在心裡怒罵不開竅。
柳牧臉皮厚慣了,那自己也無知無識,還有閒心在攝影師那蘇諳的時候替她出頭,“行了,別罵女孩子。”
孟欽脫下外套,朝蘇諳走過去,把外套搭在她身上,扶著她對攝影師說:“她也拍了一上午了,我是她的主治醫生,不能讓她太累,不如這樣,我們先休息一下調整狀態。說不定待會就可以拍出成片了你看行嗎?”
不行也得行了,現在蘇諳這個狀態,強求下去也是沒用。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攝影師一揮手,瞬間人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柳牧看他這樣,就對兩人說:“你帶她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會兒處理點事。”
孟欽扶著蘇諳坐下來,遞上一杯溫水。拉住她的手在自己手心暖著。
“諳諳。”孟欽先開口,“沒關係的,不用緊張。好好拍。”
暖意從手裡傳上來,緊繃著的身體也放鬆下來。蘇諳解釋:“我只是有點不太習慣。而且,你還在旁邊。”
孟欽笑了,順便替她整理了一下落下來的碎髮。
“有什麼不習慣的,遲早都要經歷的。”他還有閒心開起了玩笑:“再說了,這不是你一想的嘛,和柳牧一起。”
蘇諳看著舊事重提的孟欽,忽然聞到了一股子酸味。心裡像是泡在水池裡,被浮力托起來,輕飄飄又渾身溼漉漉的,被一種叫做曖昧的東西沾染上,逃不開。
她用眼睛瞥孟欽,聲音低低像在撒嬌:“……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孟欽不接茬,反倒鄭重其事樣子:“你的知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可不這麼覺得,要不是我回來的早,都不知道你馬上要成為柳太太了。”
“什麼啊,都是誤會。”蘇諳氣急,臉上也紅潤起來,她揮舞手臂,拍在孟欽肩膀處:“你別亂說!”
抓著蘇諳的手,孟欽放到腿上,細細的揉,等全部揉了一遍以後,又拿起每一個手指,捏了捏。
捏的蘇諳想縮回手都無法,縮著脖子低著頭紅著臉。
“來之前我就在想,要是你真的為別人穿上了婚紗,我該怎麼辦。”
蘇諳等著他的下文,“……索性我還是來了……索性一切都不是真的。這就夠了。”
他沒有看她,只是看著兩人相互交織在一起的手。他握在手中還有些微微的顫抖,差點,差點他就以為這裡這輩子再也沒有這個資格了。
他現在就像一個被判了死刑的人,忽然被通知一切只不過是一個玩笑。而他知道在服刑期間的小小心願不但可以完成,而且還可以超額完成時候,除了感謝真的沒有什麼了。
當知道蘇諳要訂婚嫁給別人的時候,他難過的告訴自己,只要蘇諳能幸福就好了。可是峰迴路轉,蘇諳不會嫁給別人,自己還是有資格可以成為給她幸福的人。
失而復得,更加珍惜。
他抱住蘇諳,輕輕拍她的背,細細感受她的存在,不讓自己的激動洩露心情。
“諳諳,只要你還在,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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