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君音坐在輪椅上,任由護士推自己出去,她的病房是vip,出去就可以看到花園。護士選了一處陰涼舒坦的地方,推君音過去。
“小姐你……”
“不用叫我小姐,叫我君音就可以了。”君音開口,打斷了護士的稱呼。看到護士有一瞬間的窘迫,像她解釋:“我不太習慣別人這麼叫我。”
“……好的,”護士輕微地鞠了個躬。在君音身後坐下。安安靜靜,不打擾。
君音看看受傷的腳,大腿試了試力氣,抬起腳放在地下。因為座位的關係,護士看不到君音此刻的動作,她鬆開拖鞋,用腳尖輕輕點了點路上的鵝卵石,然後慢慢把整個腳掌都附上去。
涼意聚集在腳底板,然後像冰涼的絲線緩緩展開,纏繞著整個腳。
過了一會兒,鵝卵石被捂熱,君音視線轉移去找下一個目標。她挪了挪屁股,腳剛要附上去,忽然被人從旁邊抓住腳腕抬起來。
她聞到了香水味,柳夫人正蹲在自己身邊。
君音趕緊把腳從她手裡抽回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她,說是複雜,也僅僅是十五歲少女的疑惑和怨懟罷了。
想見的人終於出現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君音在心裡怪自己,怎麼不提前把話相好,現在好了吧,只能當啞巴。
君音是啞巴,可柳夫人不是。她就著一旁花壇的大理石直接坐下。看了一眼護士,護士心領神會朝她點了個頭離開了。
又回過頭來看君音。君音亦和她對視,只不是沒堅持多久,視線就會飄離走,然後再飄離回來的那種。
論心性,君音自然是比不過柳夫人的。柳夫人也只是想看看這小丫頭是個什麼情況。
堅韌,審時度勢,但年紀小,也太尖銳。
挺有意思。
“不是一直和助理打聽我的訊息嘛?我還以為你有話要和我說,現在我來了,反倒不說話了。”柳夫人就這麼隨意坐著,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上面,姿態算不上優雅,但有自己的一番氣勢。
“……不知道說什麼。”君音實話實說,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問她是不是是不是自己的媽媽?還是問她為什麼找回自己,但這個問題自己心裡不是已經有數了嘛?再問一次,只是再傷心一次而已。
“沒有想問的?”君音不提,柳夫人就自己提出來。
果不其然,在柳夫人問完話以後,君音等著她,眼裡是深深的不解和被莫名羞辱的感覺。
她咬著下唇,語氣生硬:“……我是誰?”事已至此,未來怎麼樣自己無從決定。那麼過去自己要明明白白的。
柳夫人投過去讚賞的神情。“倒是會避重就輕,不問我,反而問她自己。”
柳夫人沉思,考慮要不要把她真實的身份告訴她,可是……她看君音的表情,推測出她應該不會喜歡哪個身份。況且當初她母親也說不要讓她認祖歸宗。
收回心思,柳夫人換了一隻腳坐著:“孩子,你的身份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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