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蘇諳配合醫生去做了個身體檢查。
孟欽先讓蘇爺爺去休息,自己陪著蘇諳。
最後一項是抽血,來到抽血的地方,護士應該是新手,找了幾次都找不到血管,蘇諳也不生氣,一直在旁邊安慰她。
最後反倒是孟欽看不下去了,和護士說自己來。
把止血帶綁好,把血管拍出來。忽然又想起什麼,走到衛生間去洗了手,和護士借了一次性口罩戴上,棉籤浸滿酒精擦塗下針處。
“別怕,怕就閉眼。”口罩裡傳來孟欽的聲音,悶悶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蘇諳一直看著針頭,直到針頭進入面板前一刻,還是忍不住調轉視線,看向孟欽。
血慢慢流出來,顏色淡淡的,像是摻了水。
蘇諳自己也看到了,生平第一次看到那麼淡的血色。
……
“好了。”孟欽揭開口罩,把收集好的樣本拿給身後的護士。
兩人走在醫院過道,都沒有什麼話。
“孟欽……”蘇諳遲疑。
“嗯?”
“你和爺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慢慢問出心裡的疑問:“去寒山寺也是因為我的病是嗎?”
孟欽想了一下:“只是有點懷疑,所以想讓你換個環境看看。沒想到,你的情況突然就惡化了。”
“哦,這樣啊。”
“……你能告訴我,是什麼病嘛?”
“……我們也不能確定,只是你的情況看起來,十有八九是……”
“蘇諳?”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
蘇諳看向來人,驚訝的說不出話。
被打斷的孟欽也看過去。對方身著得體西服,只是因為急忙趕來略顯得有些狼狽。眼中還有一絲擔憂還沒來得及消失。
孟欽看到,不動聲色站到蘇諳身前,想要擋住……
可是蘇諳早已捕捉到著份擔憂,朝對方走了幾步,醞釀著:“柳,牧?你是來看我的?”
柳牧剛才收到君音住院的訊息,急忙趕來。跑進來看到兩人只是想打個招呼而已。
聽到蘇諳這麼問,柳牧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她:“嗯,我剛到。”
“這幾天你去那裡了?聽他們說你出國了?”蘇諳還在不依不饒的問。
柳牧看了幾次手錶,像趕緊結束對話:“出國有點事,剛回來,既然沒有什麼事的話……”
“既然你也來了,沒有什麼是的話,就送諳諳回房啊。”
孟欽雙手扶上蘇諳的肩膀:“諳諳生病了,既然你來了,也算認識,送她回去的話,諳諳也會開心點。”
柳牧皺著眉,孟欽假裝看不到,彎腰對蘇諳說:“對吧,諳諳,你不是等了他好久了嗎?”
“我……”蘇諳有些不確定柳牧會不會答應,站在原地,雙手握在一起,看著柳牧。
柳牧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看,最後停在孟欽身上。彷彿再說:你什麼情況?
孟欽挑眉微笑:就是幾步路的距離,不會這樣都不願意吧。
……
雖然柳牧真的很想說一句不願意,但理智還是控制住自己,就在剛才,秘書已經通知自己君音情況不嚴重。倒是眼前兩人……
柳牧走到蘇諳面前,輕鬆地拍了一下蘇諳的頭。
“這麼緊張做什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