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經快到最後一項章程了,蘇諳不能缺席。兩人一路慢悠悠到了大廳,時間剛剛好。剛進去,就看到老爺子在上首致詞。
“承蒙各位願意給我這老爺子的臉,來參加我那不成器的孫女的生日宴會......”一番話下來,眾人也大致明白今天這老爺子的意思了:我老了,我孫女又還年輕,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平時多照拂點。
處在話題中心的蘇諳倒沒什麼感覺,心態是一部份,主要是蘇諳最近老覺得容易累,自從幾個月前跟著測繪隊出去勘測了一處地形回來後,身子就不太對勁。
看老爺子還有一段時間結束,蘇諳也不幹巴巴站著,和柳牧就近坐了下來。聊起了各自的職業。
“聽蘇爺爺說,你是做測量的?”蘇諳面板不算白,但勝在健康,一看就是在太陽底下打拼出來的。
“嗯,大學時候被調劑,就做了這方面的工作。”蘇諳也不隱瞞,雖然蘇家家大業大,按照標準的言情套路,蘇諳該是按照繼承人來培養的。但是老一輩一個比一個放心,掛在口頭的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倒給了蘇諳一個相對輕鬆自由的環境。
兩人閒閒聊著,上頭老爺子說到蘇諳。蘇諳這邊心領神會,止住了話。
猛地站起來估計是力道太大,蘇諳腦子一蒙,險些站不住。好在柳牧在旁扶著,問了聲:還好嗎。看到蘇諳擺了擺手,才放開手坐回原位。
這邊蘇諳已經站到中央,扶著麥克風準備開口。忽然一記強光掃過來,蘇諳側頭避了避,緩了幾秒鐘又看回去。但是光打的實在厲害,又熱。照的她腦子一蒙,只覺得一股氣衝向腦袋。聽到下方的驚呼聲,又感覺到嘴角有了溼漉漉的粘稠感,抿了點進嘴,嘖,鐵鏽味的。是血。
柳牧坐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臺上的蘇諳,看到蘇諳上臺不說話,站在上面搖搖晃晃。剛想站起來看仔細,就聽到周圍人的驚呼聲。
“來人啊,有人暈倒了!”
“這,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麻煩各位讓一讓,讓一讓,讓空氣流通。”家庭醫生趕過來。
柳牧趕過去,看到周圍亂哄哄的,直接走到蘇諳身邊,抱起蘇諳,看著醫生:“她的房間在哪裡。”
“二樓,左手邊。”事急從權,醫生也顧不得對方的動作,揹著藥箱跟著柳牧上去。
獨留下眾人:“......”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剛才那人好像是柳牧吧。”
“我看沒錯,原來柳牧和蘇家的孫女關係那麼好啊。”
“依我看,十有八九是認識。你們想啊,今天那蘇家孫女也成年了......”後半句話眾人心照不宣。
有蘇式集團繼承權的蘇諳和職場新貴柳牧。自然配得上一句:郎才女貌。
二樓這邊。
柳牧抱蘇諳到床上月之後,就離開房間了。
留下蘇老爺子兩夫妻安撫好客人後也趕過來,對門口的柳牧點頭示意後就急匆匆進去了。
柳牧知趣下樓,問了管家洗手間的位置,處理了外套上的血跡,搭在手上出來。看到多數人已經離開,便隨著大家一起告辭。
剛坐上車,就看到車窗有一個人影,是管家。搖下車窗後,管家客套了一番就給柳牧遞上一個請帖,柳牧眼尾一掃,一個投標的請帖。是自己近期的專案,眉毛一挑,含笑看著管家。
管家也不虛,大大方方複述蘇老爺子的傳話。
“長者賜,不可辭。晚輩就此謝過了。”柳牧含笑接過請帖,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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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諳睜開眼,看到是自己熟悉的房間,放心:“還好還好,沒穿越沒穿越。”
一旁的削蘋果小林笑了:“小姐,你還是那麼都逗啊。”
“世界太苦,只好讓自己甜一點嘍~”蘇諳隨意搭話,坐起來。
“昨天的嚇壞你們了吧。”用牙籤插了個蘋果,邊嚼邊開口。
小林把果皮丟到垃圾桶裡,又拿起一個蘋果坐到床邊繼續:“可不是......”削到要緊處,話也停下來。“昨天那麼多人,看到你暈倒,一群人全在哪裡嘰嘰喳喳的,說的一個比一個小嚴重。”
“嗯......老爺子和奶奶沒事吧。”蘇諳拿著牙籤在水果盤裡挑挑揀揀。
“一開始也是嚇壞了,後來......”
蘇諳等著下文,抬眼一看,得,又到要緊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