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含著譏諷。
陸釧道:“你放心,我用的只是我家夫君的。曹副官,你去吧!若有人攔著,便說是將軍的命令,有任何疑問請直接去找將軍。”
曹副官點點頭,令人下去著手操辦。
戴門冬和郝衍生跟在陸釧的身邊有一點時間了,所以對於陸釧的此種舉動,也清楚的明白為什麼。
但是眾位將士卻不懂了。
尤其是張大夫,驚得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喝鹽水治病?他怎麼從未聽過?
“根據我們的記錄,諸位輕者吐瀉清稀,四肢清冷,舌苔白膩,脈濡弱。重者吐瀉不止,臉色蒼白,眼眶凹陷,汗出肢冷,筋脈攣急,舌校、苔白,脈沉細。”
“門冬——”
“是!”戴門冬上前一步。
張大夫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戴門冬,戴門冬這個人他不認識,但是戴門冬這個名字他卻知道。
幾年前,少年探花郎戴門冬可算是轟動一時,後來棄書從醫的高尚節氣更是讓無數人贊嘆。
他學什麼都快,醫術天分自然不在話下。就算是張大夫見了,也要給他三分情面。
這就了不得了,因為醫界,是個嚴格按資排背的地方。可見戴門冬的造詣有多好了。
他竟然對她這麼恭敬。饒是陸釧來了一天了,張大夫仍舊沒弄明白,這兩人是什麼關系。先前還以為是霍子騫請來幫助陸釧的大夫。
可是看這神情怎麼都不像。
“徒兒在!”
一聲清晰的應答讓張大夫整個人都定住了。
陸釧見到張大夫古怪的神情,垂眸繼續道:“症狀較輕的人敬寒焊濕,可用芳香化濁。你將方子記下——”
張大夫心裡的吃驚可不小,又將視線投向另一邊的郝衍生,難道這也是個徒弟?
這陸釧究竟是有何德何能?
難不成她連霍亂都能控制住?
陸釧並不打算將這方子隱藏起來,見張大夫也豎起了耳朵,神情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不免覺得好笑。
但是也顧不得其他了。
思忖片刻,朗聲道:“藿香十錢,佩蘭十錢,紫蘇十錢,白芷十錢,桔梗十錢,半夏十錢,川樸十錢,茯苓十錢,陳皮十錢,白術十錢。木香十錢,甘草六錢。”
張大夫再次驚住,她確定這是藥方子?
“你確定這是治病的藥方子?你弄出一堆花來,真的就能治病了?”
陸釧冷冷一笑:“怎麼,張大夫另有高見?之前不是還說這不是霍亂,是我信口雌黃。但是看先生現在的樣子,難道先生之前也研究過霍亂的方子?”
張大夫驚住了。
“你這個人……我只是質疑了一下這方子。”
戴門冬去熬藥了,陸釧繼續道:“如果沒有研究過藥方子怎麼會質疑藥方子?看來老先生之前是過于謙虛了。”
這話是對豎著耳朵的眾位將士說的。
眾人立刻跳起來孤疑:“咦!張大夫,她說的可是真的?”
“張大夫,你這人怎麼能這樣?”
張大夫被噎的說不出話了。臉上清白交加,早知道不逞口舌之快了……
陸釧不理他,繼續對郝衍生道:“重者,溫補脾腎,回陽救逆。熟附子十錢,黨參十五錢,炮姜十錢,白術十錢,甘草六錢。你們兩個清點一下藥材,我估計你這副藥材並不算稀缺,稀缺的是戴門冬那裡的。”
郝衍生應了一聲是,便快速的忙碌了起來。
聽罷方子的張大夫一個人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