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龍體為重。”蘇鑫胸中的氣惱無處可洩,便指著徐管道:“一個個都虛情假意,真當朕是傻的麼?”
“竟然會有這種事,要朕如何相信,她竟然還寫了書信來!朕是有多傻?才會這樣被她耍的團團轉,下一步,是不是朕的位置也該要往下挪了?”
蘇鑫在殿上來回踱步。
曹春忙遞上了一盤茶水,卻被蘇鑫看也不看的扔到地上。
茶碗掉在青石地磚上,發出朗朗的聲響,曹春也跪下了。
皇上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
他將案子上的一摞奏摺全部扔到案子下,紅著眼睛,神情頹敗的可怕,口中不停的叫嚷道:“還有什麼意思?這樣過著還有什麼意思?”
蘇鑫抽出壁上的寶劍,將一溜桌椅都砍倒了,屋子裡發出噼裡啪啦的震天響。
“她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朕不可能原諒她!”
“皇上!您不能動肝火不能生氣啊,皇上您要是有什麼事請,就不妨跟奴婢說一說,或者奴婢這就去請江大人,江大人一定會有辦法的。”曹春從身後抱住皇上:“快,將皇上手中的劍拿走,千萬不要傷到皇上。”
徐官將蘇鑫手中的寶劍奪了過來放入劍鞘中。
蘇鑫還在大口喘氣。
“滾!都滾出去!”
曹春默默的往後退。
徐官站在面前不動。
“皇上,就讓喬官留下陪著您吧,喬官幫皇上捶捶肩膀,皇上累了,等您睡下,喬官再出去。”
蘇鑫拿眼睛冷冷的看他:“譚氏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每日都跟她彙報些什麼?”
徐官扶著蘇鑫坐下。
“奴婢只是聽人說,宮中有為夫人極受寵愛,所以才求到……”徐官說的面色微紅,低頭輕咬著嘴唇,一副令人垂簾的姿態,竟比女兒家還嬌羞。
只不過蘇鑫閉著眼睛,並未看見他眼中的媚態。
他的手法極其的輕柔,便是宮中女子也未必有這種純熟的技巧。
“皇上……皇上,您累了,去榻上歇著吧。”
蘇鑫睜開朦朧的雙眼,方才大怒發狂了一場,的確是很傷神,但是經過徐官的按摩,他身上竟然無比的輕松爽利。
連帶著怒氣都下去了不少。
又因為他是男子,手中的力道拿捏的自然是比女子精準,也更舒適。
這一番從頭到腳的按摩下來,讓蘇鑫前所未有的通泰。
“以後,就每日進來伺候朕吧。”蘇鑫低低的說著,瞥見被自己仍在地上的紙團,將它撿起來,放在了香爐中。
隨後轉身在榻上躺下。
徐官看著香爐中的紙條,陷入沉思,然後不動聲色的退下了。
殿外的曹公公忙追上來問:“喬官,皇上安寢了否?”
徐官點點頭。
曹春臉上如蒙大赦。
到了第二日,蘇鑫上朝,親自調撥了三十萬精兵,由韓將軍率領著向著秦嶺出發了。
皇帝突然發兵,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