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幹臉上有些興奮,但也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太滿,畢竟此次的功勞可都是那位素未謀面的文昭皇後的。他笑道:“四妹從小在草原呆慣了,會騎馬射箭,偶爾上陣殺敵,但終究不過是個女兒家罷了,我也曾說她,成日裡鬧得城中雞飛狗跳,倒不如找個人家嫁了!”
拓跋狐道:“大靖朝可是才子風流出處,你不若將另妹請出來,皇帝也好給你說樁親事。”
四妹壓根不在這裡。
單於莫幹臉上白了一白,這個拓跋狐中邪了不成,怎麼哪壺不開專提哪壺,莫非他也知道四妹在揚州的事情?
單於莫幹臉上有些不爽,向拓跋狐投去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道:“狐兄如此關心舍妹,莫不是心裡有什麼想法?”
拓跋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孤王福薄怕是享受不了。聽說你那妹子喜歡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這次不就是沖著霍將軍……”
單於莫幹白了臉,一拍桌子,怒喝道:“拓跋狐三番兩次拆老子臺你什麼意思?”
蘇鑫原本將這話當笑話聽得,此時此刻卻聽到了單於妹妹跟霍子騫在一起的訊息,手中的酒杯頓了頓,眼神微涼的看向單於莫幹。
單於莫幹接收到大靖皇帝的視線,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這眼神直勾勾的,似乎要將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給勾出來。
單於莫幹急壞了:“哎,當不得真!誤會!誤會!這純粹就是誤會,我那妹子我也管不了,前段時日她是說來著、有了甚麼心上人,我根本就沒作多想……要不是狐兄說起,我都不知道這回事……拓跋狐,你莫不是誆我吧?”
這會兒拓跋狐倒是優哉遊哉的喝起酒來了,草原碳烤羊腿好了,他從屬下手中接過來,慢條斯理的吃著。
這個該死的拓跋狐!
單於莫幹在心底暗自呸道。
蘇鑫不接單於的話,卻對拓跋狐道:“看來拓跋狐兄不僅對莫幹大哥的家事一清二楚,連朕這大靖朝的一舉一動也是瞭如指掌啊?”
拓跋狐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即笑道:“瞭如指掌不敢當,若真是如此,就不用坐在這裡了!”
他說的是實話,這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拓跋狐舔了舔嘴唇道:“不過,我可不是敗給了鑫弟。”
這話說的蘇鑫臉上又一黑。
拓跋狐不說話了,繼續慢條斯理的吃著手中的東西。
單於莫幹心有餘悸的坐了下來,還好這皇帝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他在心裡盤算著等下怎麼辦才好,若不然將妹子許給皇帝好了?
可若是按照妹子的意思,許給那個霍子騫當然是好的。可是皇帝不傻,霍子騫早就反水了,他怎麼可能同意燕王的人跟匈奴有來往?
單於莫幹越想越糟糕,要是這件事情交代不清楚,眼下這商貿流通的事情就不用想了!
這肥肉眼看著就要到嘴了啊!
就差一步,剛才還說的好好的,都怪拓跋狐這張爛嘴啊!
這人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他那分明是眼紅!嫉妒!
不知道拓跋狐說了什麼,蘇鑫面上不大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