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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間,三十人來報,並未在井底、河湖等處發現可疑屍體。二小組的人道:“昨日街上閉市最晚的一共有十家鋪子,其中八家是酒樓,兩家是青樓。”
陸釧聽著他們的彙報,便問:興慶街上離著回春藥房最近的是哪些鋪子?
又有人答:是安家酒肆和常春青樓。
陸釧點點頭:“做的好,今夜你們就扮成才將進城的商人,分別去酒樓、青樓打聽打聽情況。”
陸釧安排妥當了,三十個人便向外走去。
等在門外的邢玉公子急忙上前問道:“這位壯士大哥,請問——”
大家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邢玉公子麼,知道這知秋姑娘走丟跟邢玉公子有關,他和皇後娘娘的關系,大家有所耳聞。也不忍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便也停下腳步來,看看他到底要作何。
只聽邢玉道:“皇後娘娘那裡是怎麼說的?可有頭緒?”
兵士道:“娘娘找到了昨晚最晚閉市的門面,打定主意要從安家酒肆和常春青樓開始排查!”
邢玉聽得渾身一震,這安家酒肆就是昨夜自己待過的那家酒肆,這常春青樓,也是和安家酒肆相鄰的妓院……
刑玉默默的念著常春樓三個字,似乎想到什麼立刻喊住他們道:“你們會不會搞錯了?知秋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幾個兵士轉過身來,其中一位上前道:“這你就不懂了!你以為那些女妓是怎麼來的?不是被人牙子賣的,就是自己走投無路或者是幹脆……”那人挑了挑眉,給了刑玉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刑玉明白過來後,整個頭腦都是發懵的,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兵士又加上了一句:“我倒覺著娘娘這個辦法管用的很,你且看時間和地點,這個常春樓的可能性最大!”
邢玉腦中幾乎立刻浮現出昨夜的情景,怕是……知秋真得被人唬了進去。
刑玉無言的看著兵士們離去的身影,只覺自己得胸口如被重錘撞擊,一聲聲一下下,捶打著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連心,也整個的被敲碎了……
他踉蹌了一下,撫著牆壁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眼神看著東街的方向,身子忽然聚起無數的力量,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她帶回來……
廊下的一盆海棠花被衣襟帶過,乒乓一聲摔在地上。
屋內正在寫書信的陸釧立即道:“什麼聲音?”
一個嬤嬤上前回稟道:“奴婢看到刑玉公子的身影出去了。”
陸釧疑惑:“他何時來的?”
管事嬤嬤道:“有一會兒了,大概是您在堂屋講話時,他來了,本等著您傳話……”
“這麼早就來了。”
陸釧吃驚,連忙擱下筆,道:“他這是要去鬧事嗎?快叫人攔住!”
下面的嬤嬤忙出去傳話,不過片刻,三十兵士將刑玉團團圍住,但他們這番舉動也引來路人頻頻側目。
“刑玉公子,娘娘有請。”領頭人上前一步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