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裡邊那個個受了傷的小子行!”
“最近知秋姑娘給親自做飯食的那個麼?”
“應該是吧,也沒別人了呀……”
袁泓聽到這兒就瞪大了眼睛,閃身藏在一棵樹後,將這事聽了個仔仔細細。
心裡暗自嘀咕了一下:“是這樣麼?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原先就是一家人來著……”
袁泓琢磨著走了,預備著找副手好生商量此事,左右宜早不宜晚。
房間內,陸釧看袁泓走了,於是一臉正色道:“你說吧,叫本宮什麼事。”陸釧抬起頭,目光鎮定的看向刑玉,她的年紀雖然比刑玉和霍子騫要小,但是現在看來,陸釧的氣勢出於上乘。
刑玉看了看了陸釧身旁咬牙的知秋,剛要說出口話頓了頓:“奧,刑玉謝謝這些日子以來,皇後娘娘的照拂,沒有皇後娘娘的恩惠,恐怕刑玉的胳膊……”
陸釧根本不想跟刑玉廢話,打斷他道:“不用謝,道前面結了銀子就好。”
陸釧的語氣生硬,這下弄的倒像是刑玉求著她,不想走了的那種感覺。
刑玉胸中一陣窒息,陸釧的態度讓他想起了侯爺。
侯爺也喜歡用銀錢將自己和地方的關系劃分開。但是眼下,刑玉心裡想替自家侯爺打抱不平的念頭越來越濃烈。
知秋眼尖的看見刑玉的咽部滾了滾,立刻扯了扯陸釧的袖子,一點也不給刑玉的機會,道:“娘娘,奴婢……頭好暈,奴婢早晨……到中午都沒有用膳……”
說罷,兩眼一翻,向陸釧身上倒去。
“知秋!”陸釧的身子猛地受了知秋的大部分的重量,好在知秋身子搖晃了兩下後,又勉強站穩了。
眼下當然是知秋的身子重要,陸釧伸出一隻手扶著知秋,叫來了幾個婆子,忙將昏迷中的知秋抬到了樓上。
刑玉看著陸釧和知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便自動的看了看肩膀上的傷痕。
刑玉提著寶劍,長長的甬道,過了後花園,到了前面的藥房大廳裡。
這前廳有不少人在看病,後廳則是比較的安靜,專門給戴門冬、郝衍生來用作手術房。
刑玉徑直向著櫃臺走去。
“掌櫃,結一下帳。”
蔣大夫抬起頭來,迷茫的看了一眼刑玉,這人是誰來著……他怎麼沒有印象,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都開了什麼藥方子?拿來我瞅瞅。”
刑玉的臉一黑,他怎麼會知道陸釧給自己開了什麼藥方子?更何況陸釧根本就沒有給他什麼藥方子。
刑玉心不甘情不願的張口道:“是……皇後娘娘給我診的,當時沒有開方子。”
蔣大夫哦了一聲,那必定是很情急的情況下,所以皇後娘娘連藥方子都不用開了。又問:“是皇後娘娘叫你道這裡來結賬的麼?”
刑玉點點頭。蔣大夫神情奇異,感覺眼前這公子一身的打扮,非富即貴,可若是真是跟皇後娘娘熟絡,皇後娘娘怎麼會跟他要銀錢呢?
蔣大夫道:“那就有請公子在此稍後,小老兒去問問就回。”
門外面正在執勤的兵士向裡面探了探頭,這不就是刑玉公子,怎的這會子功夫就要結賬了?難道是走了?不行的,得趕快報告給袁首領。
蔣掌櫃得了陸釧的大答複,本想就此回了。沒想到半路上又被羽林軍首領給攔住了,好說歹說才答應他們,想方設法的找藉口留住刑玉……
刑玉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張藥方子給困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