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不呢!”
他竟然擎著知秋的下頜往自己面前拉來,一雙微涼的唇狠狠的肆上。
但是知秋只呆滯了一下,就不肯配合了。
若是沒有之前的話,什麼都還是美好的,現在卻不一樣了。
她不惜一切也要掙紮出來,偏生刑玉的手臂跟鐵鉗子似得,死死地扣住她的後頸。知秋著惱了,在他涼薄的唇瓣上狠狠的一咬。
皓齒沒入唇間。
“嘶!”
刑玉吃痛將她放開,薄唇處已然被知秋咬出了血痕。
“滾!”
知秋自打從孃胎肚子裡出來後,便沒有這麼難受過。睜著一雙委屈痛苦的紅眸,頭也不回的轉身。
知秋正要開門,卻被陸釧搶先了。
陸釧身子豐腴了不少,微微挺著孕肚,一雙烏眼在知秋身上打量了一圈,見知秋身側的衣袖也濕了,一雙紅眸跟受了驚的兔子般。
陸釧蹙眉,臉上帶了絲慍怒,別的沒聽明白,那個滾字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叫知秋滾?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
“你跟我來!”
她拉著知秋往裡走,她要問問,誰給刑玉的權力,把她的大宮女給折騰成這個樣子!
她天天伺候他,沒功勞也有苦勞!眼見著日益消瘦下去,陸釧就心疼的不行,是,感情講究個你情我願,捫心自問,陸釧自己也不是個強人所難的主兒,要是刑玉心裡無意,那大家把話說開就好了。
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再礙誰的眼!
但今日一見,全然不似這麼個理。
她自己都捨不得碰一分的人,怎麼能讓外人欺辱了去。
“娘娘!娘娘這事您別管了!奴婢求您!奴婢求求您了,咱們回去!咱們回去吧!”
知秋慘白著臉,卻又不敢用力掙紮,生怕傷到陸釧的肚子。
陸釧氣的脹紅了臉,拉著知秋就往屋裡走去,知秋心裡忐忑叫苦連天,不知娘娘聽進去了多少。
陸釧這會兒功夫還忙著安慰她:“你莫怕他,今日本宮就替你將這事說開!”陸釧不容分說的進了屋子。陸釧站在屋子內,示意知秋給自己帶個春凳來,知秋無法,只得規規矩矩的將春凳放在陸釧的身下。
知秋這才知道,娘娘並沒有將話全部聽進去,她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害怕起來,怕邢玉將這事告訴娘娘。
若是侯爺還活著,那他為什麼不來救娘娘?若是娘娘知道了……會難過還是會高興?
高興又如何?她現在已經是大靖朝的文昭皇後了……所以娘娘肯定會難過,如果他早些回來,如果沒有欺騙,娘娘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知秋反應過來後,抱著陸釧的腿,激動地搖著頭,含著眼淚情真意切的道:“娘娘,我們已經談妥了,朗無情妾無意,從此以後各不往來!我們走吧!快走吧!”
刑玉淡然的看著她們主僕情深,心底升起一陣厭惡之情。當初她成了皇後,所有人都不敢告訴侯爺。
當侯爺見到金鑾殿上的文昭皇後後,他心裡有多難過!
那夜他守在帳子外,聽一個大男人蒙頭哭了整夜。
在戰場上,侯爺殺人的手段越來越冷血,侯爺身上的擔子很重,若是夫人能在原地等他……他不會活的這麼辛苦,就不用活的這麼小心翼翼!
甚至,他們還可以重新在一起!但是現在卻根本不可能了。
邢玉神情煩躁不安……
知秋的反應讓陸釧驚愕不已,再看那幾子上灑落的湯水,以及刑玉肩膀上、嘴唇上溢位的鮮血……盡管刑玉的臉色淡然,但是看這一室狼藉,也不難猜測剛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