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鑫頹然的坐下,輕聲道:“常年吃這些,也難怪會生這種奇怪的病。皇後,你覺的該怎麼做?”
一旁的霍子騫忽的冷哼了一聲,道:“就這麼兩張破紙能說明什麼?”
陸釧被嗆的臉色微白,對蘇鑫道:“臣妾猜測,想要徹底杜絕此症,需要開啟水陸商貨,徹底改善飲食才行。至於已經複發的重症患者,也只好再次手術了。”
“開啟水陸商貨也不好辦,朕這宮中……都見不到太湖的魚了。”眼下之意,連我這皇上都吃不到揚州的美食了。
“所以說揚州不可能走了,眼下只剩下徐州。皇上,若是徐州再失手,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眾臣一聽這裡面的彎繞,心下驚慌不已,廖英忙道:“老臣已經兩個月沒有吃海産了,是不是也要發病了?”
陸釧苦笑道:“你才一月,人家是從出生至此十幾二十年啊!”
眾臣這才將心放回到肚子裡,可又覺得揚州一天不收複,便一天寢食難安,畢竟誰也不想得上怪病。
……
皇上和她說的什麼,他完全聽不進去。
霍子騫看著陸釧與皇上低聲討論,那融洽的模樣竟然同之前跟自己在一起時毫無二致。
這女人是不是跟誰都可以作出這副樣子?
“霍將軍,依你看,此事該怎麼辦?”
“霍將軍……”
…
霍子騫眼神閃爍了片刻,懶懶的道:“哦,臣以為收複揚州,勢在必得。”
“你剛才都沒有聽朕說的話麼?那你有什麼打算?”蘇鑫正色道。
霍子騫有些不耐煩,便心不在焉的說了句:“臣的打算——就是帶兵南下,攻下揚州。”
蘇鑫眼底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道:“有將軍這句話,朕這心裡就放心的多了。不過,你的部下已經調去了十萬軍隊,這次再調去十萬,剩下十萬留守京都如何?”
三十萬雄師歸京,霍將軍又勞苦功高,想想就忌憚呀。
蘇鑫繼續道:“朕這長安城總要有兵力來守衛,可是羽林軍統共才一萬人。韓將軍帶著十萬軍隊南下了,鄭大人鞭長莫及。霍將軍你說呢?”
霍子騫冷冷一笑,面具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皇上,京兆伊、左馮翊、右扶風三地兵馬總也有十萬人。皇上放心,只要這十萬人不是草包,那就一定能扛到本將率兵回京之日。再說,就算本將不在身邊,不還是有皇後麼……”
“怎麼……將軍這是不同意了?”蘇鑫蹙眉,眼看著兩人間的氛圍又要冷下去。
陸釧尷尬的起身,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道:“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涉朝政,本宮…先告退了。”
陸釧施施然離去。
群臣也叩首離開了。
看著陸釧走了,霍子騫的內心一陣失落,也沒心思跟蘇鑫較真了。他轉身告退卻被蘇鑫叫住。
“霍將軍,為什麼你總是處處針對朕?”
霍將軍恭敬道:“臣魯莽了。”同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
蘇鑫嗤笑了一聲:“看來,你不是針對朕,是針對朕的皇後?霍子騫,朕警告你,陸釧現在是朕的皇後,將來她,還有她和朕生的子嗣,是要進皇家族譜的!她不再是侯爺夫人,這些希望你記清楚!你對那個叫王紫陌的女人怎麼處置,朕不管,但是朕的皇後,你必須尊重!”
霍子騫面具下的臉色鐵青,低頭道:“是,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