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蘇鑫忽的道:“霍將軍,多虧你出手相助,否則陸釧就危險了!”
霍將軍面色複雜,只拱手道:“皇上過獎了…”
蘇鑫心裡高興,他本來還擔心陸釧去南下的路上,霍將軍會對陸釧不好,但現在看來,霍將軍最起碼不會將陸釧至於險境。
“霍將軍辛苦了一日,那便先回去歇息吧——”蘇鑫說道,忽的看見霍將軍銀質的面具下,露出的嫣紅嘴唇,似乎是破了一塊皮,些許鮮血順著傷口滲出來。
“霍將軍你——你的嘴怎麼了?”
霍子騫慌忙用手去擦,手背上印上了點點血跡。
“不礙事,剛才破門時用力太猛,咬破了嘴唇。”霍子騫滿不在意的說道。
蘇鑫笑了笑,霍子騫忍著心裡的掛念,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陸釧,正要告辭出去,便聽欣太妃出來道:
“皇上,方才大夫說了,釧兒在火中受到了驚嚇,背後略有灼傷,性命倒是無礙,皇上可以先回去歇息了——”
欣太妃說著,一旁的蘇鑫就掀開了簾子,闖了進去。
欣太妃尷尬的看向霍將軍,也笑意盈盈的對霍子騫道:“子騫長大了,今日多虧了你!想不到咱們祖孫第一次見面就……”
霍子騫陰寒著眸子看向離開的蘇鑫……
內間,裴丘盧慌忙站了起來,蘇鑫揮揮手,“朕就是看看她…”
大廳外面,欣太妃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霍子騫,因為曹春公公也在一旁,兩人並不能有旁的舉動,欣太妃便道:“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哀家還要照顧釧兒。”
霍將軍隱忍著心裡的嫉妒不能發作,只拱手:“那侄孫兒告辭,明日再來正式拜訪姑祖母,姑祖母多注意身體。”
欣太妃點點頭:“哎,你也是,咱們霍家可就指望你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霍子騫告辭出去了。
走出了宮城,岐伯這才一本正經道:“子騫,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要再輕易提起,還是放下的好,宮裡有欣太妃,你自然不必再掛念。”
霍子騫神情繃緊,不論岐伯怎麼說就是不肯開口,岐伯嘆了口氣,也不再絮叨他了。
大廳內,曹春默默地立在一旁。
欣太妃收起笑意,冷冷的看了一眼曹春,這才掀開水晶珠簾進了房間內。
房間內陸釧還在昏迷中。
“皇上放心,今夜裴某就宿在宮中,徹夜照看皇後娘娘,一定確保皇後娘娘的身體早日恢複。”
蘇鑫點點,方才看陸釧的背部,那紅彤彤的一片水泡,卻是駭人,他也心疼陸釧,當下也不願意走了,非要留下來不可。
欣太妃便道:“皇上不去查查今日的火勢麼?王襲煙雖然是哀家的兒媳,但若是兇手是她,哀家也絕不姑息。這說起來,皇上也有幾分責任,管著偏殿的是皇上的人馬,怎麼好端端的就能讓人出來呢?”
對於欣太妃毫不偏袒王襲煙的態度,蘇鑫並沒有懷疑什麼,略微思索了一下,也覺得欣太妃說的很有道理。
蘇鑫摸了摸陸釧的臉頰,吩咐裴丘盧無比好好診病,這才帶著曹春等一眾內侍宮娥離開了。
當夜,王襲煙被拷打致死。看門的內侍也被打了一百板子攆出宮去。
季茗兒倒是聰明許多,將王襲煙指定為主謀,並且哭哭啼啼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的樣子,格外惹人愛憐。
蘇鑫不知怎的,就將季茗兒留在了牢房中,並沒有處死。
欣太妃得到訊息後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霍子騫昨夜回去後,王紫陌又在房間裡大哭大鬧了一晚上,到了清晨,天不亮,霍子騫命人好好地看住王紫陌,就又奔到宮城來了。
陸釧晚間醒來一次,喝了些水,再次睡過去了。
欣太妃由於擔憂和操勞,感染了輕微的風寒,正好一併讓裴丘盧調理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