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襲煙的眼睛恨恨的剜了一眼柳嬌嬌,氣沖沖道:“柳嬌嬌,等下有你哭的!”
柳嬌嬌不解的呆了。
欣太妃不動聲色的看向王襲煙,就見王襲煙從袖中掏出一個賬本,疾聲厲色道:“母親,今日來,媳婦就問一句話,這賬本是老爺房中留下來的。上面明明寫著咱們王府一共有十個鋪子,每鋪月盈利百兩銀,這一月下來就是千兩銀子,為何我去錢莊兌換銀兩時,那老頭卻告訴我需得莊家來,我說莊家就是沛王已經去了,他卻說,莊家是太妃娘娘。”
“哼,太妃娘娘這是打算要私吞王府財産麼?”王襲煙鼻尖裡不滿的哼哼了一聲。
欣太妃臉色不變,叫陸釧取了那捲賬簿來與她看了看。冷哼到:“你看清楚,鋪子是哀家的,你還想吞沒不成?至餘蘇瀛該得的錢,一分不少進了你放中!王襲煙,你覺得哀家好欺負是不是?”
王襲煙啞口無言,低頭:“媳婦不敢。”
“你們明日再來吧。”
第二日。
蘇鑫就派曹春、羽林軍來到沛王府上,打算將欣太妃和剩下的人接入宮中。
這曹春臉上帶著倨傲的笑容,念罷聖旨便不動了。
欣太妃漫不經心的道:“哀家還有一事,曹公公再等一等。”
說著,蘭芝姑姑就上前,客氣的將他請了出去。
屋子內比往常安靜了許多,只縈繞著低低的哭聲。
陸釧身穿素衣,頭上戴了一朵白色的簪花,面色蒼白,失神的看著那黑色的牌位發呆堂屋內放了兩個新牌位,一個是沛王蘇瀛,一個是侯爺蘇鈞)
王紫陌渾身顫抖著正抱著不知從哪兒偷來的琴站在王襲煙的身後,屋內還有蘇瀛的妾氏柳嬌嬌、管凝,季茗兒、李湘玉也在一旁。屋內低低的哭泣聲環繞在耳旁。
“好了,你們都不要哭了。”欣太妃正色道。
她命兩個心腹小廝去後堂將一箱箱寶物抬出來,統共有兩個箱子。
王襲煙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那箱子,看到最後卻發現小廝就只抬了四臺出來,心下便有些失望。
欣太妃心底冷笑了一聲,不懂聲色的命令小廝將四個箱子全部開啟,其中兩箱子是黃金,另外兩箱子是白銀。
“這一共是五百兩黃金,和五百兩白銀。”
王襲煙看著那箱子,竟然比自己的直扛箱子小了一半兒還多,心裡不屑的冷笑了一下,這老東西臨到死了還這麼摳門,吹了吹指甲道:“我說母親,您這點銀子可是連養老送終都不夠啊!”
欣太妃的冷笑了一下:“你也知道這是哀家養老送終的銀子。你也不看看,你們來長安城才多久!”
王襲煙變了臉色,就聽欣太妃絲毫不留餘地的道:“聽說你在宴會上連舞妓頭上的金釵銀簪都敢搶,你的寶物當然比哀家多,既然如此,你房中那一份兒就舍掉了。”
王襲煙瞪大眼睛,看著箱中的黃金尖聲道:“那怎麼可以!”房中其他幾人垂首,不敢再胡亂講話。
欣太妃不再與她爭辯,王襲煙這個人,她是從來都沒看在眼裡,直接越過言辭抗議的王襲煙道:“柳嬌嬌,分得一百兩黃金,一百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