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大臣們呆了片刻,忙不疊跟著江紹清一頭,皆道:“臣等遵命。”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諸位操辦了,這是後日需要宴請的郡王,諸位務必傳達到,至於菜餚,以江卿為首,同尚食局的管事協商定製,宮廷樂舞以及場中佈置,以及重中之重的名帖就交給廖愛卿等。”蘇鑫說罷便將手中的宴請人數放在案幾上退下了,只留下了江紹清等人原地呆愣。
皇城中的大門被層層守衛起來,蘇鑫又下了死命令,關於部分老臣被蘇鑫下了大獄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提及。
倒是皇帝後日要宴請群臣和郡王的訊息飛快的傳入了各個王府,這期間江紹清為首的大臣忙著將帖子遞送到各個府中。
而那些老臣的家眷竟也沒有起疑心,只以為他們忙著蘇鑫宴請的事宜而脫不開身,反倒將眾大臣拼死力諫刺死安順夫人的重大事件結果拋到了腦後。
這次宴席比較特殊,只讓諸位親王以及嫡長子進宮,像蘇鈞這樣的侯爺,以及遠離京城的蘇陽公主,是不能夠參宴的。
蘇鈞得到這個訊息時,陸釧剛好被安順夫人派來的馬車拉了回來。
她被蘇鑫失手傷了頭部和腰部,因此安順夫人的手術也只能等到陸釧的身子恢複一些了,再做安排。
便是如此,安順夫人也討好的留了五十兩定金,她給的不是陸釧所說的白銀,而是二十五個金錠每個二兩)用一個檀木小匣子裝著,讓丫鬟偷偷的放在了陸釧的行裝裡,並留下書信,“用心良苦”的囑咐陸釧一定不要忘記來給她診病。
蘇鈞早早的在門口等候,心疼的看著陸釧,又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去時好好的,回來後怎麼連頭上也破了相?”
陸釧被丫鬟知秋慢騰騰的挪了下來,對蘇鈞暗暗搖了搖頭。
刑玉提著行李,板著一張面孔下來了。
蘇鈞覺得氛圍不對,便不再問了。
那送陸釧的侍衛也不多言,只向著侯爺、侯爺夫人一躬身,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蘇鈞連忙攙扶住陸釧,回到院中道:“看來身上也傷的不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釧還沒來得及說話,刑玉撇著嘴咕噥道:“還不是那好色的新皇帝,把咱們夫人當成了他奶孃的姦夫,撞開門後,二話不說就一腳將夫人踹飛了,夫人身子撞到牆邊的架子上,然後幾十本書一下子砸了下來。”
蘇鈞一字一句聽罷,來回看了看陸釧頭上的傷,又痛惜的伸手摸了摸陸釧的腰部,轉頭板著臉道:“那你當時在做什麼?叫你去是做什麼!”
陸釧回頭看了看這主僕兩人,那懊惱的表情簡直如出一轍,低聲道:“你也別嫌他,他是皇帝,你總不能讓刑玉再…”
她說到這裡打住了,欲言又止的看向蘇鈞。
“我回來的時候,聽見路人都在議論,今日皇上的馬受驚了,駕馬的侍衛也被殺了,聽說那侍衛是細作,你說,京城中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蘇鈞腦海中閃過一人的身影,安慰般笑了笑,捏著她的鼻尖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刑玉,快去請裴大哥來,就說他妹子又負傷了。”
刑玉點點頭腳步無聲的走了出去,因為陸釧身上的藥膏本就是在藥香閣拿過的,所以他先去街上打探一下訊息,聽一聽街上蘇鑫臨走時街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才去了藥香閣。
刑玉沒回來,欣太妃便來了,身後跟著一長串的夫人,王襲煙,柳嬌嬌等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