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他們自個兒心裡清楚。
蘇鈞著急了:“你還是不信我,釧兒…那王紫陌與你差遠了。我不要旁人,只要你就夠了。”
“是,你不要旁人,那旁人要你呢,再如今日般,吃壺酒就吃到美人榻上去了……罷了,咱們不說這個。”
陸釧手中的動作加重了一下。“夫人…痛…”蘇鈞痛的齜牙咧嘴,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蘇鈞已經趁機張開懷抱,滿意的將陸釧擁入懷中,臉頰貼著她纖細的腰腹部,恨恨的道:“那我以後不吃酒了。”
“這可是你說的。”
陸釧臉色微紅,輕聲道:“表小姐…今日捱了板子你可看見了。”
“嗯。”
蘇鈞在她細細的腰上蹭了蹭。
陸釧繼續道:“表小姐…跟了世子爺你也看見了?”
蘇鈞忽的咧嘴笑了:“管別人做甚,我看他們登對的很,就祝他們年年歲歲有今朝。”眼中閃爍,腰腹部暗自發力,一把環抱起懷中的女子。
天地突然轉換,陸釧急忙道:“別鬧。”
蘇鈞忽的在她耳邊附首道:“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
陸釧雙手摟著他脖頸,微微一怔,隨後靠在他胸膛微赧的笑了。她不知他們二人今後是否真如那句‘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但若能得片刻歡愉已是上天無上恩賜。
彩雲易散,皓月難圓。
花不常好,月不常圓。世間萬物有盛衰,人生安得常少年。
又如草木,其本無意,榮枯自有時。
黑暗中,銀白月光透過梨木雕花花鳥文落屏風款款洩下,帳中關情脈脈,柔情百轉,殢雨尤雲,不知是陸釧被他低喃的情話燻醉了思緒,亦或被他滾燙的體溫感染了情志,他那句低低的沙啞的娘子幫我,猶如咚咚雷聲敲打在心房,讓她的堤防瞬時崩塌了,她害羞的點點頭,在他的牽引下,纖白葇夷怯怯的握住那堅硬的滾燙…
卡文了,此處省略三十萬字,我是不是能完結了?)
年輕的少帝蘇鑫執政,表面上看起來萬民敬仰,四海回歸,朝堂上一派祥和,然而歷史的疾風驟雨卻從不會因為某一個皇帝戛然而止。
隨著北風推移,安順夫人在外郭城臨近曲江池的芙蓉花園也修好了,只是臨近秋去冬至,那裡不免一片荒涼蕭條之景。
蘇鑫緊了緊身上的秋香色雲龍紋立領,抬腳向坤寧宮旁的附宮走去,身後的曹春忙著將手中的的金色刻絲披風披在蘇鑫身上,疊聲道:“皇上您慢點兒,夜間天涼,您可別傷了身子。”
蘇鑫頓住腳,望了望黑暗的坤寧宮前,一座小小的交泰殿。
這裡位於他處理政務的金鑾殿只有一門之隔。既不屬後宮,也不位前朝,一如安順夫人的尷尬地位。
交泰殿裡螢火微弱,似是風中搖擺的螢蟲般弱小無力。
“怎麼不多點些燈火,她平日就這樣麼?”蘇鑫說罷,閉上了眼眸,似在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