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康正端坐在矮幾前,兩人先後施禮,蘇鈞落座,蘇康讓人上酒菜。
“弟弟可曾聽說了坊間的歌謠?”蘇康放下酒杯,看向蘇鈞的眼底帶著笑意還有探究的意味。
蘇鈞淡淡一笑,看著蘇康,燭火映照在他眸中,即便是夜間那雙眸子也異常明亮:“我聽說了。哥哥難道以為是我麼?”
蘇康低首:“不,我並不懷疑你。”
蘇鈞眼中驚異。蘇康繼續說道:“此事對沛王府聲譽有損,大哥知道,你絕不會做出任何有損沛王府聲譽的事情。”
說著,蘇康抬首舉杯,先幹了。
蘇鈞也毫無戒備的抬手將杯中的酒水飲盡。
另一邊,王襲煙懶懶的靠在軟榻上,半睜著眼睛,做出一副痛楚的樣子:“陸釧啊,母親知道這整個長安城的醫術就數你最好,所以你快來瞧一瞧,我這是怎麼了。”
陸釧一進門就看了看王襲煙的臉色,她側身躺在榻上,身上還穿著她剛買的金絲織就的紗衣。
陸釧心裡微微蹙眉,從面色上看並不見她有什麼急症。
“母親過獎了,陸釧只是尋常的大夫而已。母親有什麼病症不妨先說說看?”
陸釧放下醫藥箱子,取出號脈枕,放在王襲煙的手腕下。
王襲煙眼珠子轉了轉,嘆了口氣,捂著額頭道:“哎唷,我這額頭又疼起來了。”
她捂著額頭哀嚎了一會兒。
陸釧替她把脈,片刻後平靜的道:“母親脈象並無異樣。”
王襲煙有些惱怒,捂著肚子大呼痛,大聲斥責道:“你到底是什麼大夫,我都快痛死了,你竟然說無大礙?你是不是早些盼著我死?否則一個小小的頭風怎麼就治不好了!”
陸釧冷冷的看著她,她說頭風痛,捂著的卻是肚子。
“你看什麼?還不快治病?”
“母親息怒,陸釧這就為您診治~”陸釧不動聲色的取出一根長長的銀針:“只要紮一針就好了。”
一聽見要紮針,王襲煙瞪起眼睛來:“陸釧你竟敢拿針紮我?”
陸釧冷冷道:“怎麼,母親找我來難道不是看病麼?”這種拙劣的手段,以為她是三歲的小孩麼?
王襲煙眼看著瞞不住她,也知道她是個玲瓏心肝的人,既然瞞不住了,那就開啟窗戶說亮話好了。
王襲煙整理了行裝,端正身姿,拿出了婆婆的威壓來,嚴肅道:“好,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侯爺的表小姐陌兒你也見過了,論容貌和身姿皆是上上等。所以——我跟你父親商量好了,決定為侯爺納一房側妃。”
陸釧將手中的的藥箱整理好了。轉過身道:“只要侯爺同意…我就無話可說。”
王紫陌當下就笑了:“你說真的?”
陸釧冷冷的一笑:“是真的,只要侯爺清清楚楚,明明白的告訴我他想娶表小姐。”
他若是真敢同意……
罷了,也別娶什麼側妃了,她這正妃位置一併讓給她!
“好,既然是你說的,那你可別後悔!”王襲煙啪啪一拍手,“來人,去把太妃娘娘和老爺都請來。咱們一起做個見證。”
而另一個院落中,蘇康臉色緋紅,讓手下將蘇鈞扛到了王紫陌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