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鈞又收回手,慎重道:“你現在受傷了,還是我來給你止血。”
陸釧慌忙去搶:“我自己來。”
蘇鈞藏到身後,哄她道:“你別怕,平日裡看你給病患止血,我也會了一些的。咱們先止血,再去拿藥。你先躺下,我看看傷口。”說罷,蘇鈞將幹淨的棉花放在身側。
哪裡有傷口…
陸釧裹著被子,無奈的被他從床這頭趕到了床那頭,頗有種娘說的那句‘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蘇鈞急了,幹脆一下子撲上去將陸釧逮個正著,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將陸釧身上的被褥扒了個幹幹淨淨……
陸釧心裡哀嚎一聲,被他拘束在榻上,閉著眼羞憤欲死,只將下半身緊緊的夾著。
蘇鈞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一口氣將她雪白身軀翻找了個遍,終於找到血跡竟然來源於那線條流暢優美的玉團中!腦中頓覺白光一閃,頭頂驚雷轟隆隆呼嘯而過,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怎…怎麼…”蘇鈞舌頭打了結般,目瞪著那沾了血跡的雪臀說不出話來。
陸釧抱住被子,臉像煮熟的蝦子般將頭深深的埋進去。蘇鈞不再禁錮她,她便一縮一縮的整個身子蠕動到被子裡,然後一動不動,欲哭無淚的窩在被窩裡,這頭呆鵝,她往後也不想理他了。
連葵水都不知道,那他瞎急活什麼?
最後,陸釧整理好中衣,赤著腳下榻,從一摞子書間挑出一本母親留下來的小手冊,看也不看的丟到他懷裡:“好好看看,叫知秋進來!”
蘇鈞這次不說話了,沉默的拿著手冊快速將知秋叫進了房中。
宮中,蘇鑫槓批完了摺子,轉頭問曹公公:“近日來長安城可有什麼趣事說來朕聽聽。”
曹公公咧著嘴笑了笑:“近日來幾位郡王都如期趕到了長安城,若說最有意思的便是淮南王了,聽說他在遊太湖期間,遇到一女子輕生,救起此女後兩人一見鐘情,為此他出重金買了穆老先生手中價值連城的古琴。”
“坊間都說淮南王風流成性,卻不想偶見的一人,竟讓他改了秉性。”
蘇鑫眼神微微眯起:“他花了多少黃金?”
“這個倒不知,聽說他跟穆老先生是就舊相識。”
蘇鑫沉吟了片刻,又問“梁王呢?”
“梁王自從來了長安城,沒事就逗逗鳥,他有個兒子蘇清今年二十三歲,聽說也是個風場老手。沛王爺這邊倒是挺安靜,只不過坊間傳聞,這幾個郡王間,最不濟的就是沛王了,聽說王妃沒怎麼見過大場面,這兩日快將整個長安坊市逛遍了。”
蘇鑫聽到這裡微微思考了一瞬,道:“侯爺和世子看起來都不是平庸之輩,怎麼王妃卻……”
“皇上,這個您有所不知……聽說當年…”曹春將之前聽來的小道訊息稟告了蘇鑫,蘇鑫輕笑了一聲:“侯爺的腿疾可好了?”
“還沒。”
蘇鑫眼底閃爍了片刻,叫曹公公繼續操辦下去了。
第二日坊間流傳了一首炙手可熱的民謠:“可憐身殘志堅郎,一朝世子落下堂。”
原本蕭條漸冷的秋季卻忽然因為這句民謠而沸騰了。
當蘇康得知這個訊息時,他正同其他幾個勳貴之子一同騎馬涉獵。本意是多結交幾個可靠的臂膀,卻沒有想到,那該死的民謠又在長安流行起來。
可恨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下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