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蘇鑫無話可說,滿面笑容,端著酒杯也一飲而盡。
宴席散盡,蘇鑫站在後殿內看著陸釧和蘇鈞兩人相挾而去,眼底閃過一絲陰鬱。身後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皇上,該歇息了~”
蘇鑫回頭,就看見方才領舞的侍女不知何時進來了,正含情脈脈的立在那裡。對於這種邀請,蘇鑫已然不再陌生。
他是這天下的君主,若是他願意,這天下的女人都可以是他的,更何況這一個小小的領舞的舞女?
芙蓉帳暖,春宵一刻。
蘇鑫身下的女子傳來一聲聲嬌俏的低吟聲,可是下一刻,蘇鑫眼前一晃,舞女的樣子竟變成了陸釧同蘇鈞說話時嬌羞的模樣。
可是蘇鑫卻沒有停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可是蘇鑫卻無法控制自己心理的念頭。
…
“走吧。”蘇鑫身上的深衣歪歪扭扭邪掛在身上,露出半邊胸膛,靠在床沿說道。
“皇上~”
身後的宮娥委屈的不願走,她還指望留宿皇帝身邊,想著只要誕下皇子……她就是嫡長子的生身母親,到時候直接就成了貴妃,甚至還會問鼎皇後……
小宮娥的心思蘇鑫哪裡不懂。
看到她渴望和期盼的神色,蘇鑫眼底忽然有了深深地厭倦。
“以後不用再來了。”
蘇鑫冷冷的側首,宮娥當即變了臉色,手腳並用的摸下榻,驚慌失措道:“皇上息怒!奴婢這就走!奴婢這就走!”
她走到一半,蘇鑫又道:“曹春,不留。”
“是!”
小宮娥轉怯怯的轉過身,曹春上前,伸手在她尾骨末端的一處xue位上揉了片刻,直到身下的液體盡數流淌出來。
“可以了,你下去吧。”曹春道,等她走了,曹春才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暴室中傳來訊息說,譚氏…再次咬舌自盡了。”
譚嬤嬤?
蘇鑫臉色大變,猛地坐起身:“怎麼樣了?可曾救過來?”
曹春恭敬道:“救過來了,幸好這次救得及時,譚嬤嬤並無大礙。只不過……譚氏被張太後帶下去後,當日就執行了‘幽閉’,現在也只…”曹春說到這裡,就閉上了嘴巴。
“聽說那日行刑時,譚嬤嬤體內掉下來一個男胎。”
男胎?
蘇鑫呆在原地,神情複雜的沉思了片刻,對曹春揮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暴室中,李嬤嬤養了一個多月的傷,身子骨已經沒有大礙,雖然腹中少了一個男胎,可是她的鑫兒真正當上了皇帝!
這個訊息又給了她活下去的力量。
所以她在這昏暗無邊的暴室中一面留下來繼續做苦役,一面靜靜的等待時機。
直到,今日宮中蘇鑫召開慶功宴,她終於確信,蘇鑫已經將手中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了。
所以,她翹首期盼,希望蘇鑫能夠接她出去。可是她等啊等,一直等到第二日晚上,外面才終於傳來一聲“聖旨到——”
譚嬤嬤欣喜萬分,蘇鑫終於來接她了!她就知道,蘇鑫是不會忘記她的!
可是當她慘白著臉聽完聖旨時,一下子就懵在了原地,她難以置信的嚅囁著嘴唇:“曹公公,是不是你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