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無權無勢的蘇鑫都是弱者。
隨後,蘇鑫在馮將軍的護送下,冒雨遷出了勤政殿,搬進了寧宮,寧宮在整個皇宮中是離著金鑾殿最遠的宮殿。
蘇鑫被人押著走過譚氏的時候,深情的望了她的腹部一眼,那裡是有了他的孩子吧?只要能暫時饒她性命,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她送出宮去。
然而蘇鑫卻還是忽略了張太後的狠毒。
就在他走後,張太後便讓人將譚氏拉了下去,還當眾宣佈:“譚氏德行不端,婦德敗壞,即日起——送往暴室,執行‘幽閉’。”
正所謂‘幽閉’,即“用木槌擊婦人胸腹,即有一物墜而掩其牝pin,四聲)戶,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廢矣。甚至,有婦患有陰頹病者,亦有物閉之,甚則露於外,謂之頹葫蘆,終身與夫異榻。”
然而讓陸釧幾人後怕的,一是太後的狠辣,二是,譚氏聽見自己接下來即將面對的懲罰後,竟如行屍走肉般毫不理會毫不抗拒。
另一邊,張太後的眸子暗了暗。
隨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她又讓人抱來一個嬰兒,對眾人宣佈道:“此即是蘇鑫與那孽女生下的子嗣,雖名不正言不順,但也好歹是皇家子嗣……”
陸釧眼中有些質疑,以譚氏的身子來看,怎麼也不像是剛剛産後的樣子。
張太後的意思是,這個嬰孩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子嗣,現在皇上犯了大錯,已經不是明君人選了。所以,她要讓這個孩子成為皇太子,隨後再立他為新帝。
眼看著眾老臣就要點頭答應了,江紹清立即上前一步道:“太後娘娘請三思,這個嬰兒雖是皇上的子嗣,可是生身母親地位太低下,不若等皇上生辰那日,再召開百花宴,藉以此機,幫助皇上甄選名門貴女,再尋個機會,將這孩子寄到妃子的名下,如此一來,才好杜絕悠悠眾口啊!”
張太後冷冷一笑,江大人出的好主意,如此一來,皇子的身份的確是抬高了,但是就憑蘇鑫還想選秀?痴人說夢麼?
“江大人,你難道沒有聽清哀家剛才說的話麼?蘇鑫已經搬出了勤政殿正在禁足中,就沒有必要大操大辦的選秀了!”
他進去,也就沒有出來的必要了。
就在張太後要宣佈這個嬰孩即將被立為皇太子時——殿外卻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慢——虎符在此!”
虎符?
所有計程車兵都緊緊的看向那個說話的人。
陸釧的神色一凜,這個聲音…是霍將軍的部下!陸釧忍不住點起腳尖,向外看去,就見一個同記憶中一樣的高大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蓑衣,頭上戴著蓑帽,黑色的紗巾從中間撩起,只露出一雙冷冽的雙眼,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半邊‘虎符’。
周圍的文武百官頓時一片嘩然,視線紛紛打量著來人,看了半天後才反應過來,皆驚慌道:“鄭大人!”
“竟是鄭大人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快!按日程算,該是還有四天才對…”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鄭大人竟然得到了太後娘娘手中的虎符!
張太後死死的瞪著那些穿著同張海東部下一模一樣的將士。
然而更出乎意料的還在後面。
鄭大人舉著虎符,視線冰冷的越過眾人,鎖定寶座上那個不停作妖的老女人,三步並作兩步,大馬金刀奔到寶座前——
面色堅定,毫不猶豫,噌的一聲,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