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們哪敢去提供線索,只遠遠的圍觀著,看著畫像中的人的面貌,指指點點,這時候就會有持刀的侍衛上前詢問。但得到的答案無非都是“不知道”“不認識”。
沒有任何人曾見過這個人,這就更加令人懷疑了。
蘇鈞抬頭看了看那人,腦海裡忽然出現了這個人伏在房簷上的身影,那夜就是他吧?江紹清看了看蘇鈞,扇子輕輕的靠在嘴邊,道:“哎,這個人死相好難看。不知是中了什麼毒啊?”
中毒?
陸釧將視線從畫像上收回來,抬頭看著掛在眾人頭頂上的屍體。只見這個人雙手反綁吊了起來,身上不少地方皮肉外翻。血肉模糊。不過再仔細看他的胳膊上、臉上,就會發現這些紅色的不全是紅色的皮肉傷口……陸釧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個人她不認識,但是那死人身上的毒斑她卻認得。
她到現在還記得,鬧市口上死去的那個黑衣人。當時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但是等到最後再看時,他的整個手掌已經變成了可怕的鮮紅色。若是不注意,就會以為這是染上了鮮血,或者以為被人揍成了這般模樣。
別人看不出來,但是陸釧卻可以。
她想了想,也就是說眼下殺黑衣人的人和殺這個刺客的人是同一個人。
會是誰呢?蘇康派來的人嗎?
“走吧——”陸釧面無表情的對蘇鈞說。
縱使見慣了血腥場面,可是這種暴曬屍體的還是不要再看了,她害怕。
蘇鈞和江紹清點了點頭,幾人就開始向人群外圍撤退。就在這時,城牆上突然下來一個人。
小司馬黎洪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幾位請留步,咱們太後娘娘有請。”他如是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太後娘娘病了嗎?”陸釧問道
黎洪良點點頭:“太後娘娘身子是有些不舒服,太醫院的開了幾副藥方也總是不見好。”
江紹清揮著扇子笑道:“小陸釧是神醫,你請她進去,那我們二位總可一回去了吧?小侯爺,咱們走~”說著就轉身。
蘇鈞站在原地未動。
黎洪良又道:“三位,太後娘娘有請的是您三位。”
哦,怎麼會是三位?
江紹清假裝不解的揮舞著扇子道:“大夫明明只有一位,還是說,太後娘娘跟本就沒有病?”江紹清一動不動的看著黎洪良,忽的誇張的倒吸了一口氣——
“哇,不會吧,太後娘娘這是要拉我們做人質!”這個時刻可謂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鄭大人沒到京城,張海東也沒到。若是張海東先到了,那倒黴的就是他們。
若是鄭大人到了麼…
那倒黴的自然就是張太後了。
江紹清揮了揮扇子,轉過身對著人群猛擠了幾滴眼淚,咧開嘴誇張的喊道:“嗚嗚嗚~江某要進宮去了,不知再出來可還有命見到各位父老鄉親……”這一呼號不要緊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了三人。
黎洪良咬牙,趕緊上前解釋,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太後娘娘就是因為調查刺客的事情,想請他們三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