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釧整理儀容,忽的頓住,小聲咕噥道:“怎麼成了一千兩了,當初說的可是黃金呢。”
蘇鈞哭笑不得,將她推出去道:“藥方是否見效還未知。”陸釧點了點頭,取過號脈枕和方巾跟在蘇鈞的身後。
很快要進入八月了,清晨的風已不再涼爽。正在樊士高等得心焦時,他想見得人出來了。
也不知怎的,一見著陸釧,他就將張太後那套要到江府打探訊息的話一股腦丟到了腦後。至於陶龔的死究竟是不是跟蘇鈞陸釧夫婦有關的問題,樊士高在看到陸釧的那一刻心裡就有了定義。
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神醫,一個是連路都走不穩當的侯爺,怎麼可能會去宮中當刺客呢?
至於街上盛傳的侯爺僅僅一人就刺殺了禁衛?還說的有模有樣?
別鬧了,那一招斃命之說,只能說是砍巧了,而那禁衛一定是酒囊飯袋之徒!
樊丞相起身,咧開嘴朝陸釧殷勤的笑著,模樣比對蘇鈞還要恭敬幾分。
“樊大人不必客氣。”陸釧示意樊大人落座。這石凳上帶著絲絲涼意,到讓人解了不少煩悶。
“多謝神醫的妙方。”樊丞相掩著嘴眉飛色舞的笑道。一旁的蘇鈞不禁瞠目,陸釧的藥方真得讓樊丞相有後了?
樊丞相笑著,先將一千兩金的銀票遞到陸釧的手中,隨後又取出一張銀票,仍舊是一千兩金,樊丞相道:“還請神醫收下,但求樊某一舉得男。”
一舉得男啊。
蘇鈞心下了然,原是他府中妻妾還未有身孕,看來房事不夠上不足為懼了,便是還差一子罷了。蘇鈞心想,陸釧在這長安城中本就因為診金一事,爭議頗多。若是丞相能夠一舉得男,大概她真得會名躁京城了。
蘇鈞也希望陸釧的醫術能夠得到京城人士的認可,不過另一方面他又擔憂,隨著陸釧的聲音越大,她承擔的重任也就會越多。他擔心陸釧的身體會因此而吃不消。
陸釧和樊士高攀談著,蘇鈞就在院子裡不停的走路。
“樊大人得子還是得女,這個陸釧不敢保證,大人還是將您的一千兩診金收回去吧。”陸釧說著,將另外一張銀票推了回去。
樊士高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樊某膝下無子嗣,若承蒙神醫關照,樊某一舉得男,這於陸神醫來講只有益處而無半分害處啊!”
為何神醫就是不肯呢?
陸釧一本正經道:“樊大人看的起陸釧了,陸釧也想您後繼有人,好彰顯陸釧的醫術,洗刷之前的惡名。可是實不相瞞,於這生男生女方面,陸釧是真得束手無力。”
樊士高起身,一臉正色,拱手道:“敢問神醫。可是樊某的診金的開得不夠麼?若是如此,樊某願意再加一萬兩黃金。”
陸釧豎起手掌,拒絕道:“噯~陸釧理解樊大人思子心切,但是並不是陸釧嫌棄金銀不夠,而是陸釧即便拿了您的錢也做不到啊。若是您回去生了男胎,那也是大人命中既定的緣分,而不是陸釧幫大人求來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