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相伴,美男相陪,這簡直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她心滿意足的放下湯匙,對他笑眯眯道:“哀家吃飽了,看你伺候的盡心盡力,這些鹿腸就賞給你了。吃了吧——”
說著,伸出手,竟然親自給他盛起一碗湯,放在男子面前。
李公公則知趣的退下了。
樊士高苦苦候在殿外,等到李公公出來後。凡是高快步走去。連忙追問李公公,張太後吃的怎麼樣?
李公公伸出拇指大為贊賞,笑眯眯的稱贊道:“高!高!實在是高啊!丞相大人,跟咱家去領賞吧?太後娘娘說了,賜一千兩黃金,另外司庫的寶貝,隨您挑選!”
樊士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鬆了一口氣道,只要太後娘娘高興就好啊。那他這條命就算是保住了,樊士高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
他可不想像廖丞相那樣,不明不白的就被下了大獄!
樊士高跟著李公公向司庫的方向走去,他卻不知,此時此刻所謂的美男子正看著張太後賞賜的鹿腸一動不動——
張太後臉色微變,眉毛一橫,帶著迫人的威壓冷聲道:“怎麼?哀家的賞賜,你竟敢推辭?”
不要小看這些剩下的飯菜,往日也就只有趕上大節時,文武百官才有機會吃上宮廷內的美食,也只有在那個時候,皇上乃至太後娘娘才會把宴會上剩下的飯菜賞賜給百官帶回去。
這叫恩賜,這叫皇恩浩蕩,是件榮幸的事。
然而面前的美男卻無動於衷?
這讓本就臨近遲暮之年、年老色衰的張太後一下子頓覺惱羞成怒。她高高在上不容人侵犯的威嚴在心中吶喊殺了他殺了他!
眼看著張太後就要發作,男子雙手合十,聲音清朗如玉珠般平靜道:“謝太後娘娘恩典,其實我是……帶、帶發修行之人,不宜破除清規,請太後娘娘寬諒。”
啪!
張太後猛地一拍桌子,看著他視線犀利道:“你說什麼?”
修行之人?
男子起身,神情自然的解釋道:“方才外面那位施主請我來為娘娘解說心經……只是這鹿腸湯,實在是有違清規。”
張太後臉上驚愕的表情頓時轉為大怒。
她咬牙切齒暗道,好個樊士高啊樊士高!他竟敢給哀家尋了修士來!真是氣煞人也!
她這就要叫人,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張太後氣喘籲籲的暗道。就在這時,男子起身道:“如果太後無需解說心經,那麼,告辭……”
他面無表情的施禮,這就要往外走。
張太後看著他施施然離開的身影,一咬牙,怒道:“誰說哀家不用?念心經?唸吧!”
宮女們將桌上的碗碟撤走,張太後百無聊賴的躺在軟塌上,隔著簾幕聽外面的男子念經。
這死男人脾氣倔犟的很,只能在外面念,再多靠近半步就不肯了!張太後無可奈何,只能隔著隱約的簾幕看著他。
此時,江府的江紹清正笑著跟蘇鈞和陸釧說起此事。
陸釧和蘇鈞一臉驚訝的問道:“你說什麼?和尚!”
江紹清正捧著肚子大笑,道:“對呀!樊士高答應他,只要他肯去皇宮念心經,就捐增一千兩黃金做廟裡的香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