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鈞也只能暗自感嘆,暗自佩服,陸釧的實在命太好,所有人都趕著來給她送錢!
只是這種事情,有時好有時也不好…
蘇鈞劍眉微蹙,帶著探究的神色看向陸釧。
樊丞相則屏息凝神,誠惶誠恐,唯恐陸釧不受。
只見陸釧沉吟片刻,正色道:“大人這一千兩黃金究竟能不能送出去,還得號過脈才能另說……但陸釧願盡力一試。”
其實前一世她並未治療過此證,當時茶華樓一口承諾下此證,並不是胯下海口,而是她有決心,她熟知各種珍稀藥草的屬性,再加上前一世號脈無數累計了豐富診病經驗,若丞相大人身康體健,沒有其他惡疾,此證大可一試。
所謂九折成醫,高明的醫道,從不懼怕任何失敗,反而要艱難求索。身為大夫,她從不懼怕任何惡疾,也從不怕因為治不好病而累及自己的聲名。
陸釧答應,此事是成了!樊丞相聽罷內心當即舒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陸釧還要號脈,內心便惴惴不安,萬一陸釧也治不得可怎麼好?
“樊丞相請——”陸釧抬腳從容不迫的走向書房。陸釧臨走時又看了一眼蘇鈞那猶豫的神情,只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對上了蘇鈞那雙清幽的眸子,陸釧忍不住便挑了挑眉毛。
一千兩黃金高麼?
丞相大人可是要求子呀!
她一個女子要給他治療不舉,還要讓他一舉得子…真是…很麻煩的好不好,她可是憑本事吃飯!
蘇鈞則啞然失笑,搖搖頭跟在丞相大人身後向書房走去,他當然知道她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她是憑本事吃飯啊,這個他當然管不了。
蘇鈞拄著柺棍走到陸釧的身前,不動聲色的研磨,可是他研著研著墨,心思便飛到了一旁……有這麼一個能掙錢的娘子,也不知道是禍是福。前些日子到南城縣後他到是隱約知道,陸修遠名下似乎是有賭坊的,難道是賭坊欠債?若是沒欠,她怎麼需要這麼多銀子?
若是欠了,她到底欠了多少?
真是讓人頭疼,蘇鈞劍眉微蹙,神情有些糾結。他拄著柺杖歪著頭忽然間想到,難道是自己的腿疾根本就沒有希望治好?所以她要攢足銀錢,好為了日後生存?
似乎……這樣最能說的通!
“……”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蘇鈞手中的動作一頓,臉色霎時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他雙眸認真的注視著陸釧寫字的樣子,嘴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真得是這樣嗎?因為他的腿疾,所以娘子拼命‘斂財’?
墨水被他磨的‘咯吱咯吱’響。
“丞相大人的身體尚可,只是有些虛弱……”陸釧號完脈道。
樊丞相立即道:“可是…腎虛?”
陸釧笑著搖搖頭:“雖有人雲十人九虛,但是此乃誤傳皆不可信。真正腎虛的人還是少數。大人此症,多為精神不暢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