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鈞跟陸釧對視了一眼,蘇鈞低聲呵斥道:“你快起來。鬧這麼大的動靜想引人來看不成!”
這…
那漢子一聽,頓時噤若寒蟬,趕緊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他可不想吧那些人引過來,更何況當時買這礦石的時候,兵頭可是反複強調了,一定不能被人知道此事!
長安這個地方,每天都有太多人悄無聲息的死去。現在這世道,生死無常。他看了太多的有命掙錢沒命花錢的例子。
所以,乍一聽到六百兩的訊息,他忽然就開始懷疑這兩人的誠意。
“一共六百兩,難道不夠麼?”
當然是……
他想了想,嘴皮子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話:“太、太多了!你們、要這個東西到底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用害怕,反正我們不是害人!”陸釧道。見那人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看來不說明白,他就不肯幹了。
陸釧幹脆指了指蘇鈞,道:“他是侯爺,我是侯爺夫人,最近這段時間,正在給江大人治病!”
“什麼?”
給江大人治病?
打鐵的男子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神醫陸釧?就她是神醫?一個十多歲的女孩?殺了孕婦?一屍兩命?
鐵匠有些難以置信。後又聯想到陸釧一千兩黃金起診的事情。
怪不得呢,一千兩黃金起診,六百兩算什麼?
想到這裡,鐵匠臉上便有些憤怒。
“原來是你!”
“你走吧!我就是窮死也不會掙你的錢!而且六百兩太多了!”
陸釧奇怪的看向他。“為什麼?”
其實這兩日她埋在府中未曾出府。蘇鈞也有意的不讓人在她面前提起外面的事情。
事實情況是不知為何,本來小下去的流言又死灰複燃了!這一次流言的攻勢相當猛烈。甚至大靖朝裴家所有的藥坊都收到了沖擊。
陸釧瞳孔驟縮,終於覺察到事情不對頭,原來如此,怪不得來的路上人們看她的目光那麼奇怪……
陸釧猛地轉頭問蘇鈞,“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鈞面色平靜。
“我不知,我只知道,不論外面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給江大人治病,不是麼?外面的事情你不用管,流丸止於甌臾。
流言止於知者。”
流言……
打鐵匠人一頭霧水的看向蘇鈞。就見蘇鈞對他道:“人命關天,你也知道了請你打造此物是治病所需,既然已經好不容易湊齊了所需的原材料,那就快些吧。江大人的病拖不得,你確定要撒手不管麼?”
陸釧嗤的一聲笑了笑。
江大人啊……江大人是個好官哪。
男子遲疑了瞬間,也道“好”。
陸釧道:“先不說錢的事。但是…這個東西你一定、一定要把它做出來。你也放心,你做的不是虧心事。你也知道你手中的東西是怎麼來的,所以,我既然找了你,就不會再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