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命?哼,說的輕巧,若是把錯了脈象,豈不又是白白耽擱別人的性命?到時候是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怎麼說便怎麼說了?
“樊丞相,我再說一遍,我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子無法收診孕婦。她自己的婆婆刺傷了侯爺,她的丈夫丟下她逃走,這分明是栽贓陷害,樊丞相不會連這個都看不懂吧?”
陸釧說的樊丞相啞口無言。
樊丞相凝眉,關鍵是張太後當時怎麼的說的來著?
奧,說是剛才有訊息說江府門前出了命案,系因陸釧耽擱診治而起…她這個神醫的名頭是哀家把她捧出來的,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丟盡哀家的臉面。你去把她給哀家抓過來。哀家要親自審問!
樊士高很高興,抓人啊,這個好辦!
哪成想陸釧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任你東西南北風,這事就是跟我沒關系。
蘇鈞也不知何時出來了,他由一個下人攙扶著,對樊士高道:“大人既然要查案,那便把本王的遇刺的案子先查明白吧,這個女子的婆婆用刀捅傷了本侯。還有一個同夥出逃在外,大人既然要查案,那便把那個出逃的當事人抓捕歸案後,再來審問吧!否則叫外面百姓聽了去,沒得要叫人說閑話,以為背後有人故意指使他們來害我們。相信這麼簡單的道理大人也能聽明白!”
看著蘇鈞胸口紗布上的那一灘鮮血,樊士高犯愁了。
不服氣的道:“那人都跑了,還怎找?”
其實這件事的緣由從頭到尾只有張太後身邊的心腹知道,樊士高是不知道的,但是樊士高不傻,所以蘇鈞提到這個出逃的男子後,樊士高隱約覺得這男子抓不得。
可是如果真得抓不得,那太後娘娘交代的事情就要落空了。
這可是太後娘娘第一次交給他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能夠不了了之呢?不行!
就在這時,門外走來一個人,是先前同陸釧說過話的裴邱盧,他朝樊士高拱拱手道:“丞相大人,剛才小民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不等他開口同意,裴邱盧便道:“大人,這個女子下體流的血液是黑色,且伴有一股腥臭味。小民懷疑她腹中的胎兒並不是今日才沒了氣息,而是早早的就…而且,方才微臣看到她的指甲略微呈現出青紫色,怕是中毒身亡了…小民懷疑,他們為了誣陷其他人”
樊士高聽得頭皮一陣頭皮發麻,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奇怪的事情?
“大人若要不信,完全可以找仵作來驗明真身,其實不難,只要把這個胎兒取出來一看即知!”
裴邱盧不緊不慢的說道,一旁的樊士高的聽得臉色大變,要不要這麼麻煩?張太後只是叫他來抓個人而已,結果眾目睽睽之下,又要去找逃犯,又要找仵作,這……這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啊!
要知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丞相,讓仵作剖屍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極限。
另外一邊,黃大夫說道:“裴大夫,我知道你跟侯爺夫人是親戚,可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蹊蹺吧?指甲有顏色很有可能是染的,但是誰會那麼殘忍的用自己的孩子孫子來去謀害別人?還有…仵作剖屍這事也就你們裴家想的出來!”
果然樊士高一口回絕道:“不行,我不同意。”理由當然是這樣做太不吉利了。他可不是來討晦氣的。便是張太後命令也不行!
話說到這裡,陸釧冷哼了一聲,兩手一攤對著樊士高道:“既然大人不同意,那我也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