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鈞跟自己說話,陸釧猛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不到他竟然會替自己開罪別人。醫者仁心…她仁心嗎?看著蘇鈞那盛氣淩人的樣子,陸釧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似乎自打鬧了別扭以來,她跟他真得敞開了心扉一般。陸釧再不用將自己偽裝成步步小心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心下了然,配合著圍住丞相大人轉了兩圈,突然面色大驚道:“大人!您真得也患了疾症啊!”
左丞相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把疾症聽成了絕症,頓時磕磕巴巴道:“你…你休得胡說!”
“我不胡說,我要是說錯了,隨便大人責罰我!”
“黃口小兒!你們一個個要翻天了!”廖英氣的哆嗦著嘴唇說道,可是說到底心裡還是害怕,萬一自己真的患有不治之症怎麼辦?又拉不下面子,幹脆一咬牙道:“你要是說對了,我就——”
“就陪我們用晚膳,如何?”
蘇鈞加了句:“嗯,不醉不歸——”
廖英猶豫了一下,他可是太後娘娘的心腹,斷不能跟他們走的太近。可是如今這個樣子…好像也沒什麼問題,說客嘛。吃頓飯沒問題。
“好!你要是說不對,本相就上報朝廷,治你個庸醫之罪!”廖英瞪了瞪眼睛說道。
陸釧跟蘇鈞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陸釧勾了勾嘴角,爽快回答道“好!”
廖英抬頭挺胸的站在屋子裡,“那你說吧!”
陸釧拍了拍手,撩起袖子來,笑道:“敢問大人——可有腰痠的症狀?”
廖英吹鬍子:“廢話!”這個年紀的人誰不腰疼。
“大人可是常覺胸悶?頭昏?煩躁易怒?寐差多噩夢?”
“廢話,這是個人都會如此,怎的叫病?”廖英昂著頭,不屑的看向陸釧。“太醫都瞧過,說無大礙。怎的到你嘴裡就成了疾症?”
“咦,此言差異!本著醫德嚴謹的態度,小醫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丞相大人——這叫陽痿之症!人稱——不、舉!”陸釧一字一句的說罷。
什麼?
“你…你你你你!”廖英臉色瞬間由鐵青變為爆紅,猶如一塊燒紅了的烙鐵般,捏著雙拳,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陸釧——“你怎麼知道!”
“噗——”蘇鈞本想喝口茶壓壓驚來著,但到底是被廖英的最後一句話給破了功。他臉色微紅,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窗外。不舉啊?太可怕了,娘子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哈哈哈!”江紹清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笑了片刻覺得胸口疼,便就咧嘴只拍桌子!“廖大人,果然啊!”
廖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用手捂住嘴唇,死死地瞪住陸釧。陸釧笑了笑:“大人不必記恨在心,此病太常見了,大街上走著的人,隨便抓至少都能抓出十個來!再說了,此症,能治!不過,您一定好奇為什麼之前沒有人跟您說,很簡單,因為您是丞相,沒人敢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