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侍衛急得直搓手,“哎,好、好!多謝紫鵑姑娘美意!”說著說著其中一位侍衛就自動伸手去接過美酒。“那我先給您帶路——”另一個侍衛在前面開啟了牢門,將她們引了進來——這是一條僅有四五尺寬的狹窄冗道,狹窄的道路兩邊皆是灰色的大高牆,高牆上方的正中央處,還有一道天橋。
在這條道路上開著幾個小門。侍衛走到其中一處小門道:“就是這裡了——”
紫鵑進去後看了看,因為這裡關押的都是女子,所以監管的侍衛也少,只有兩個侍衛在裡面打瞌睡。帶路的侍衛上前去拍醒兩位獄卒,道:“兩位大哥,這位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要來看馮將軍前日送進來的女嫌犯。”交待完後帶路的侍衛就退下了。
兩位獄卒醒過神來,別的沒聽見,就只聽見了‘太後’倆字。紫鵑又趕緊捧出了一壺美酒,並著一小袋碎銀子道:“辛苦兩位大哥了!”
手中摸到了錢袋子,這下兩位獄卒是徹底回過神來了。
有美酒還有銀子,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
要知道近些年來,這女子監獄中的嫌犯可不多。先皇在世那會兒妃子婢女婆子都多,宮中的紛爭比唱戲曲子的都精彩。那時候牢房裡可熱鬧了,獄卒們進帳自然也就多。
可是自從先皇去了,現在新皇年幼,宮中無妃嬪,宮女們也都各司其職,這監獄就一天天冷清下來了。
前一批獄中的囚犯,多是些政治鬥爭、宮廷之爭下的犧牲品,現如今,裡面也就剩下了幾個神志不清的老嬤嬤。
所以當紫鵑拿出了好酒還有銀兩時,兩位獄卒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不待紫鵑說什麼,就自覺地走到了一個相對幹淨的囚室內,開啟牢門後道“紫鵑姑娘請——”說罷便退了出去。
兩位獄卒乖乖退出去後,秋香趕忙奔了進去,兩日不見,她家高高在上的小姐,就落魄成這樣了!秋香望著坐在幹草堆上正在發呆的小姐,心疼不已。“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陸舒被秋香搖晃著身子,她僵硬的轉過頭來,左眼下方一道淡淡的幹涸的血痕正對著秋香,顯得她的臉既猙獰又可怖。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秋香被她的臉嚇了一跳,頓了一下又忙上去檢查她的眼睛。
“秋香——陸釧呢?陸釧那個賤女人呢?我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她要害我!她要害死我!”陸舒情緒激動,死死抓住她的手說道。
這兩日,她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想,怎麼才能把陸釧那個賤人給拉下水!
這時,另一個身形較高的丫鬟進來了,她將被褥鋪好後,猛地上前一步,‘砰’一聲直接劈手將秋香砍暈了——
看見秋香倒下陸舒身子一哆嗦,猛地住了嘴,迅速的向後縮著身子,一臉驚恐的問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您不必問我是誰,您只要告訴我在進這個牢房之前,您幹了什麼?又是被誰給抓進來的?”那丫鬟垂著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的聲音低沉,有種雌雄莫辨的感覺。
“你是來取我性命的?”陸舒往後縮著身子,一隻眼小心翼翼的砍向她。
“不,我是來幫您的,但這之前,您得說明白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蘇康緩緩轉片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