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叭叭叭叭叭~~~
兩人閒庭散步地走在王途戰場之上,如鬼魅般從空氣中探出手,將沿途熱火朝天的兩科學生打得直接昏厥,看著身後如保齡球般一排排倒下的眾多學子,以及背上越發豐碩的麻袋,白漱他們不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怎麼辦,好像……有點上癮了。
兩科學生都是術者,最起碼都達到了序列六的等階,本來並不至於被白漱這般輕鬆地偷襲打暈,但一來他們已經戰鬥了一天,無論是術血還是體力都已經消耗到了一個極限,很難防住白漱這神鬼莫測的偷襲,二來洛子的模糊加上虛化實在過於bug,若非洛子本身沒有直接的攻擊手段,白漱都覺得她足以在序列六初階不敗於任何一人。
而兩人互相配合下來,數十分鐘後竟渾然沒有遇見哪怕一個敵手,也就讓對面苦苦掙扎的預備課學員看到了這樣的一出奇觀,對手在自己站著不動的情況下,一個個地摔倒暈厥,本來因為裝備問題而逐漸落入下風的預備課學員,竟在短短十分鐘之內扭轉了局勢,這一幕讓部分人一臉懵逼地掃視著自己的雙手,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一不小心覺醒了全新的術法。
……
“洛子。”白漱突然開口道。
“怎麼啦小白漱,你不覺得好嗨嘛!”洛子興奮地哇哇直叫,拉著白漱朝不同的方向胡亂竄著,有時候興致來了甚至會跟著白漱搗上兩拳,哪裡有絲毫大小姐的模樣。
“你剛剛……好像把你哥打暈了……”看著身後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上的洛輕水,白漱眼中不自然地閃過一些尷尬。
“管他呢,我老哥皮糙肉厚,打不死的!”她沒有絲毫在意地揮舞著手中小小的口袋,裡面全是沿路上不知是誰“丟失”的飾品胸針,此刻的洛子只感覺無與倫比的興奮和快樂,“走啊小白漱,再搶個幾十家我們就跑!手上都快拿不下了!”
重點原來是拿不下嗎……?白漱悻悻地想著,但卻沒有絲毫猶豫地將洛輕水全身搜刮了乾淨,除了一條莫名其妙縫著一個“瑤”字的內褲,他愣是丁點都沒有給洛輕水留下。
當然,先不說洛子,此刻白漱身後的麻袋也已經有好幾人高,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溝渠,這也已經是白漱精挑細選的結果了,那些沒什麼實用價值的寶石首飾,幾乎全部被他隨手扔在了地上,甚至於那一整套鋼金石鎧甲也被他忍痛丟棄,只留下了最精華的部分,饒是如此也讓整個彈性麻袋幾乎報廢,鼓起膨脹到幾乎纖維畢現的程度。
但直到目前為止,所謂的序列道具一共也才到手了兩件,一件是帶著些許裂縫的三根青色竹葉,作用是可以手持一根竹葉的情況下,可以和另外兩根竹葉的位置進行調換,缺點是耐久不太行,看上去再用了三兩次就會報廢的模樣,白漱試著玩了一根結果差點當場散架。
另外一件則是一張藍色的紙符,很脆的一張巴掌大小的紙條,看起來像是一次性道具,用處嘛……不太清楚,畢竟誰搶劫的時候,事主還會貼心地送上一份使用說明?
只能說……都不算特別有用,因此白漱將目光放在了最後一人,也就是那所謂“博物館”副館長的嫡子身上,只見後者手中攥著一根金黃色的,珊瑚枝模樣的序列道具,單手舞動的同時,道道金芒被他隨手掃出,觸碰到這金光之人無不是驟然頓住了五秒左右,身形僵硬口不能言,而這時,嫡子背後蓄勢待發的幾人便一擁而上,眨眼間就將那些個倒黴蛋剝了精光。
“好東西!”
白漱的眼睛驟然閃過精芒,這件寶物很不錯,實用性非常強,而且能在一次王途之日中隨隨便便拿出序列道具,並看上去品質絕對不低,那就證明這傢伙是真的富得流油,白漱有預感,自己能在這傢伙身上狠狠地敲物理意義)上一筆。
而到了現在,塔樓派的學生們再蠢也知道事情不對了,但那隱形的攻擊來自於四面八分,倒地昏厥之人的分佈也沒有絲毫規律可言,他們最多隻能一個小團體一個小團體的報團取暖,同時還有面對對面預備科槍林彈雨的襲擊,可謂是苦不堪言。
“小心!他朝著北方向去了!”
在戰場的北側,一男子在昏厥的前一秒內,強撐著大聲喊出,隨後便不省人事。
他身旁的同伴更是如臨大敵,小範圍型別的術法不停地砸落,但除了讓自己以及倒在地上的那位仁兄傷勢加重以外,竟沒有起到絲毫效果,而緊接著在他們身旁,另外一支小隊居然毫無徵兆地再次昏迷了三人,這一次整個戰場的北側都徹底亂了套,凡是能使出的手段都被他們不要錢地盡數使出。
南側這邊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到底是鬆了一大口氣,王途之日雖然只是一場遊戲,但被人將貼身財物扒了個精光,這在第三書院被視為一大恥辱,小家族或者旁支的子弟臉皮厚一點也就過去了,但越是高位,越是那些個家族的順位繼承者,也就越在意自己的臉面,王善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身為王家的第四順位繼承人,以及“博物館”副館長之子,“尊嚴”是他絕對無法忽視的一個層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