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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聽肖遙這麼說,完全愣住,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倔強的站起身。
“偷聽是真的,原因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可是既然你已經認定了答案,我就沒什麼說的意義了,就告訴你一句,秦文要回來了。”林雅說完也不看兩人,直接轉身離開。
肖遙看她這樣的態度,也直接黑了臉,轉身將門重重的關上。
“她怎麼了?不,你們倆怎麼了?”刑天是第一回看兩人發怒,還真是有點被唬住了。
“沒事,倒是你們倆注意點,蔡局今天一直問你跟她之間有什麼問題,我都不好回答。”肖遙還是唬著一張臉,他見識過的林雅才不是現在這種會委曲求全的模樣,所以無論她怎麼演技精湛,肖遙都不可能跟刑天一樣對她心軟。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刑天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對林雅的感情真的越來越複雜,複雜到他自己都捉摸不透的程度。
“我不知道那次你被綁架之後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很明確的跟你說,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越來越懷疑林雅主動投誠的目的不簡單。我們不能她說什麼,咱們就信什麼,太長時間我們都忽略了,被她牽著鼻子走了。秦文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接觸過,我不覺得他會輕易放過林雅,如果林雅真的背叛他,他大概追到天涯海角都不會放過她吧,事情看起來越合理,認真思量下來,越發讓人覺得漏洞百出。你如果有信心不對她動心,我同意你跟他走進些去套取訊息,如果沒把握,那就能離她有多遠就多遠。”肖遙本來不想說的,可他又實在擔心刑天,最終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咱們繼續回到案情吧。”刑天知道肖遙是為了自己好,難得的笑了下,拍了拍肖遙的肩膀,強行轉換了話題。
感情的事比案情還讓人難受,不如暫時擱置。
“好吧。我也不嘮叨了,跟我說說之前的案子吧。”肖遙看出刑天的為難,又知道他身上的毒素,不想讓他情緒波動太大,就跟著刑天的思路走了。
“上次的案件麼?”刑天輕輕皺了下眉頭,他還在思量關於神秘人他能不能說。
簡單的思考過後,他還是決定不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上次的案件因為發生的比較怪異,局裡強行封鎖了訊息,媒體上的報道只是實際情況的一半不到,只說是有三人在所租房屋內因一氧化碳中毒死亡,因為遲遲沒人認領屍體,所以一段時間後火化了。”刑天回憶到。
“當時的實際情形卻根本不是這樣,房屋裡雖然有一氧化碳,但濃度並不高,死掉的三人情況非常糟糕,屍體全部被肢解,毫無章法的扔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地板上全是血水,卻沒有腳印,手紋等等任何來自第四人的線索。因為案件性質非常惡略,當時局裡幾乎調了所有的警力來偵辦這個案子。可是遲遲沒有突破,我記得當時很多老刑警都因為這事睡不著覺。它就像是個謎題,誰都想解開。”
“我知道這個案件,後來你也是因為此案一戰成名,讓很多老刑警都對你感到折服。可是細節我還是想聽你說。”肖遙看著刑天,他要聽的部分,應該才正準備開始。
“沒有什麼一戰成名,我只是僥幸撿了個漏。事情看起來很複雜,其實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刑天連忙擺手,他的成功全是神秘人給的提示,他自己真的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挑中,在大家面前演了一場戲而已。
“怎麼說?”肖遙很有興趣的聽著,他覺得兩起案件一定存在某種聯系,聽之前的細節,對現在的案情肯定大有幫助。
“犯罪動機!因為案情太詭異,所有人都在找直接的犯罪線索,卻忽略了真正罪犯的犯罪動機。我根據現場的線索確定三人之間一定有聯系,就花了大量時間去走訪周圍群眾,最後發現這三人的生活規律非常相似,都是早晚顛倒,房間裡的衣服樣式也比較誇張,所以我判斷他們應該工作在周圍的夜店,然後就順著這個方向查詢,發現了兇手的線索。”刑天盡量把事情說清楚,但是又不能太清楚,因為很多關鍵點都是神秘人提供給他的,他的很多判斷是缺少理論支撐的。
“然後呢?”肖遙一邊聽,一邊默默的對比著案情,心裡卻沒有了剛剛的篤定,他不敢確定兩起案件到底有沒有可比性了。
“然後我們就查出他們工作的夜店有一名熟客有段時間跟他們來往頻繁,在他們出事後就沒了蹤影,後來我們就追捕到這個人,他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是,這個案子隨著林雅的證實,已經推翻了我當初所有的判斷。真正的兇手是秦文的人,而當初抓進去的人只是個毒販子,因為家裡人被秦文控制,不得已才承認的。”刑天說著嘴邊露出一絲苦笑,對於這樣的結局,他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隨著他進一步梳理案情,刑天心裡慢慢有個疑點浮上來,他腦海中開始有個大膽的猜測。
為什麼神秘人要讓他參與到這些案件中去,又是為什麼在關鍵的地方,神秘人給了他資訊卻有真有假,最後又把他誤導到錯誤的方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秦文在所有事件裡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他跟神秘人是一夥還是對立面,兩邊有什麼聯系?神秘人掌握的好像不止是刑天,即使是秦文似乎也是被不斷的玩弄著。
“你的方向沒有錯,當時你察覺到的犯罪動機是什麼?”肖遙一直在認真聽,剛開始是找相似處,可是聽到刑天的話,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也許,案件的關鍵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