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瞪著大眼睛，搖著大腦袋，說：“爸爸媽媽都不怕，我是你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怕呢？再說了，這事兒說不定是那倆鬼搞出來的，是他們弄的就是我乾的，怎麼會怕得溜走呢？真要是因為這個爸爸不當團長了，咱們回家也是我的錯，又怎麼會埋怨爸爸媽媽呢？媽媽，你放心吧，不會的！”
孃兒倆達成了一致，如梅說：“好了，你早些睡吧。夢裡把那倆鬼找來問問，要是他們乾的，我倒要誇他們兩句。你就說我的話，哪天我給他們燒紙送錢，不讓他們白乾！”
牛牛高興了，點著大腦袋，“嗯嗯嗯，我就知道媽媽是個大方的，我都沒給他們送過錢呢，就是打著他們給我幹活兒，反正他們很聽話的。”
如梅挑眉，“咱們家的規矩就是不能白使喚人。不管是誰，只要人家給咱們家做事了，就得給人家報酬。錢也好、東西也成，能給他辦事也行的。不能老是靠武力，人家口服心不服，知道嗎？”
牛牛笑嘻嘻地說：“知道了，媽媽，我睡覺了。”
如梅回到臥室，看江軍正坐在被窩裡看報紙，一把給拽了過來，“別看了，睡吧。白天多少時間在辦公室看，到家了就要看你老婆我的臉，知道嗎？”
江軍一下子把如梅拉到被窩裡，“你這個女人，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看就是伺候淂你少了，看你醋勁兒大的，跟一張報紙過不去，好意思？”
如梅抬手拉滅了燈，鑽進被窩樓住男人的腰，二話不說就脫他的衣裳。
把江軍高興得不輕，“這是要翻身當家做主啊？好好好，今天你在上面，過來......”
第二天晌午吃飯的時候，江軍沒回家，如梅把飯菜擺好了，一邊照顧牛牛吃飯一邊問：“怎麼樣？昨兒夜裡見鬼了嗎？”
牛牛點頭，“嗯，我正要給媽媽說呢。他們倆說了，事情不是他們乾的，是他們給我請來了黑白無常。把那女人的魂魄給提走了，卻沒有弄死她，不過，跟個活死人也差不多了。”
如梅吃了一驚，“哦，黑白無常都來了嗎？這下子好了，要是乾脆弄死倒好了。這個樣子我看慕楓那個女人更難受些，還有她家，也該亂成一團了吧？”
牛牛得意地說“嗯嗯嗯，誰說不是呢。你看看，這麼多天都不來咱們家鬧了吧，我看爸爸也高興了。天天下班回來都是哼著小曲呢，嘻嘻，我厲害吧？”
如梅誇了孩子兩句，等孩子吃完了飯，如梅說：“鬼們是聽你的話，我們也要守信用。我下午放學回來買些黃表紙、金銀元寶什麼的，你找個地方給他們燒了去。”
現在這些東西，在市場上和鄉下的集市上，都是可以很容易就買到的了。不像前幾年買這些東西很難的，燒起來還怕誰發現。
但是要避開江軍的眼不大容易，所以，把東西給了牛牛，小傢伙拿著火柴，跑到操場的背風無人處，趁著沒人注意，趕緊燒完了。
黑天還怕被別的鬼撿走了，好在，這裡是部隊大院，鬼也不敢輕易過來的。
睡夢中那倆鬼過來了，千恩萬謝地把錢給拿走了，喜得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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