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下就忙著去洗澡淨面,換衣裳,準備晚上跟周氏的約會,這且不說,單說周氏,周氏一路驚慌不已地回到家,先把門給插上了。
看著熟悉的院子,她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氣喘如牛,不是跑路累的,是被嚇的。
坐在那裡好一會兒,總算是透過氣來,心情也旋即平靜下來。
丈夫不在家,那登徒子又說晚上要來,怎麼辦?
她急忙站起身來,先去搬來了一個重物,把院門給死死地頂上了。
如此一通安排好,周氏以為那登徒子就算是晚上來了,也無濟於事。當下心裡也就稍稍安慰些,進了屋子去做繡活兒了。她根本沒想到,陳耀祖竟是個練家子,雖然武藝不咋地,但是翻個院牆,撬個門栓對他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
那天晚上,周氏心中有事兒,也不敢熬夜做繡活兒,早早地就歇下了。
躺在了床上,她卻不敢睡,一直側著耳朵聽院子裡的動靜,聽外頭梆梆梆三聲響,知道這是三更了,心下頓時安穩下來,想著,都這般時辰了,那登徒子不會再來了。
如此也就放下心來,迷迷糊糊睡著了。
那裡想到,就在這會兒,外頭院牆上竄上來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的酒氣,嘴角帶著猙獰的冷笑,手腳麻利地從牆頭上就跳進了周氏家的院子裡,這雙腳一落地,悄悄湊到了窗根底下側耳去 聽,聽到屋子裡周氏呼吸均勻,臉上頓時浮現出得意的笑,心說,小娘子,你睡得可真安靜啊,不似我那老婆,睡覺打鼾,鼾聲比我還大呢!
這多 乖巧的女人啊,睡得一點動靜沒有,實在是惹人憐愛啊!
他悄悄撥開了裡屋的門栓,然後登堂入室。
等周氏從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然是晚了,陳耀祖已經趴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做了那齷蹉無恥之事了。
周氏想要喊,可是嘴巴給堵住了,喊不出來,想要打,兩隻手又被他死死地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瞬時就急出了滿眼的淚水,暗罵,你個奸賊,你實在是太可惡了,你……
她在那裡恨著,陳耀祖不知道,因為他陰謀得逞,正美得不可剋制呢!
這一夜,陳耀祖把全部的精力都發洩在了周氏身上,周氏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任憑他在自己身上,折騰了一夜,第二天 天矇矇亮,那陳耀祖才罷手,他下地穿衣裳,跟周氏說,“小娘子,在下是陳耀祖,家裡雖說不是特別富裕,可也足夠在下給小娘子花銷了,小娘子也不用生氣,在下定然會給小娘子補償的!”說著,他就從口袋中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來,把銀子放在了周氏的旁邊,然後又到了院子裡,照舊從院牆上逃走了。
周氏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周身無力啊,被那賊子給折騰得幾乎要死過去,渾身疼得都爬不起來了。
她把自己口中塞著的破布拿出去後,放聲大哭。
可這又有什麼用?
她已然失身了。
看著陳耀祖留下的銀子,她恨不能拿了這銀子把那賊子給活活地砸死!
可賊子已然走了,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