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是吳縣爺的親信,他的話在縣衙裡沒人敢反對。
牢頭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上頭怎麼交代,他就怎麼做唄,反正進了監牢裡的人,都是各種原因進來的,他若是每個人都去追究的話,那累也累死了。
所以當即就命人把那人給關押起來,張橫還特意囑咐了,要把他關押到徐順慶的對面,至於為什麼,他沒說,牢頭也沒問。
進來的時候,這人是戴著一個面具的、
關進監牢之後,牢頭就跟那人說,你把面具摘了吧,在這裡頭用不上那個!
可是那人很是奇怪,根本不接牢頭的話茬,還眼神十分的傲氣,那意思,你是什麼人,也配跟我說話?
弄得牢頭也是一陣的厭煩,跟下面人說了,這人甭管了,只要不餓死就成!
手下幾個看監的也都跟著點頭。
過了幾日,有一個叫小五的手下跟牢頭說,“頭兒,剛來那主兒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牢頭不解地問。
“他不但不肯摘下臉上的面具,而且一直都是背對著外頭,見著我們都是愛答不理的,往往問上十句八句的,他也懶得回一句,但他跟對面監舍的徐順慶倒是有些緣分,徐順慶不跟他說話,他反倒是去跟他說話,說話時也不回頭,就背對著……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這個……”牢頭心說,這人是張橫送來的,他腦子應該沒毛病,可能是張橫跟姓吳的縣官憋著壞,想做什麼壞事吧?
“寶姑娘,你說說,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
說完那人的來歷,牢頭問徐芙寶。
“嗯,老人家,我弟弟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要救他出去,但是這裡面的事情我想就拜託您老人家了。”徐芙寶說著,就遞給老人五十兩銀子,“老人家,這個請您收下!”
牢頭急忙推辭,“寶姑娘,老朽若是看在銀子上,那就不跟姑娘說這些了,老朽也是誠心誠意地想要幫著姑娘,姑娘若是這樣,那老朽就……”
“老人家,我這也不是給您一個人的,您手下有人,這些銀子您拿去給他們分了,主要是您不當班的時候,求他們多觀察那個人的動向,也照顧順慶一下,我現在雖然不知道那人被關進來的真實意圖,但是我幾乎能確定這事兒跟順慶的案子有關系,我已然囑咐了順慶不要跟這個人多說話,可是順慶終究還是個孩子,有些想不到的地方,還請您老人家多多提醒他……我在這裡多謝您了!”說著,徐芙寶就很是恭順地給老人施了一禮。
牢頭急忙去扶她,“哎呀,寶姑娘,您對老朽一家有恩情,老朽什麼也沒為您做,哪兒受得起您這樣的禮啊!”
“老人家,我弟弟就拜託您了!”說著,徐芙寶眼圈含淚,“他的生死也是我的,請您老人家多多幫忙!”
“嗯嗯,姑娘,可別哭,老朽就是豁出去命來,也要護著他的周全,你放心!”牢頭也說的有些潸然了。
在徐芙寶的堅持下,牢頭接了那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