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陸仲清斜著眼睛看羅惠瑛,心說,這個女人的腦子真是花崗巖做成的,怎麼就那麼好異想天開呢?五百兩銀子就把這事兒給平了,別說是縣爺了,就是我那小親親那裡也說不過去啊,想到了趙寡婦那嬌滴滴的小模樣,他就一陣的心猿意馬,恨不能當即就跑去她家,抱著她好生地親、熱一番!
是以,冷笑道,“再加上十倍!”
“什麼?五……五千兩銀子?他爹,這……這也太多了吧?我這裡攏共也沒那麼多銀子啊!”羅惠瑛嚇得跳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陸仲清。
陸仲清兩手一攤,做十分無奈的樣子,“這個我也沒法子啊,我也不是縣爺,縣爺這回可是真氣惱了,說那小子在監獄裡都對他大罵不止,若非是我求了縣爺,這會兒縣爺早就把他給打得皮開肉綻了,你也不想想,這縣爺是什麼人,哪兒容得了別人那麼謾罵他?這小子哪裡知道,他罵一句,縣爺卻是記在心裡的,沒有別個,都化作了銀子,等著跟咱們要呢!唉!”
他說著,就做蔫頭耷拉腦的樣子,一臉頹廢。
羅惠瑛傻眼了,跌坐在那裡,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喂,你……真的就拿不出五千兩銀子來?”陸仲清表示不信。
“之前的銀子都是寶兒自己收拾的,也就這些日子她不在家,我一個人幫著她操持家,這才有這些收入,因為順慶出了事兒,水城那邊的銀子一直沒人收回來,我……我手頭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啊!”羅惠瑛說著,眼淚就嘩嘩地往外湧,“想不到,如今竟到了這種地步,寶兒啊寶兒,你怎麼就還不回來啊?”
“哼,她是回不來了!”陸仲清冷笑道,“那個小賤人一向都是清高孤傲的,這回對方是娉婷公主,她算是遇上對手了,再想脫身,難了!”
“那可怎麼辦啊?嗚嗚,我……我真的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啊!”羅惠瑛哭了起來。
陸仲清低頭想了想,這娘們已經拿出去一千兩銀子了,徐芙寶那小妮子離家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個月,這家中就有了如此多的收入,可見,一月下來,整個豆腐坊跟臘腸作坊收益是不會少的,如此繼續下去的話,一年家中的收入那真是太可觀了,如果徐芙寶就此回不來,這些銀子就都是自己的,哈哈,想想就高興啊!
“好,也成,你先拿出三千兩銀子來,我去打點一下,跟縣爺好生說說,沒準兒縣爺看我的面子,這事兒就有緩兒!”其實,吳縣爺只是跟他要了兩千兩銀子,他額外要的那三千兩銀子都是趙寡婦的主意,說是徐芙寶銀子多,這會兒不趁機多詐點,那是傻子!
如今陸仲清覺得,也不能逼得羅惠瑛太急,先拿出三千兩來,兩千兩送去衙門,這剩下的一千兩麼,就可以拿著去給趙寡婦了,到時候她還不得好生地伺候伺候自己,哈哈!
“那好!”羅惠瑛一聽急忙開啟了櫃子,從裡頭拿出來三千兩的銀票,遞給陸仲清,“他爹,這可是寶兒的銀子……”她是想說,咱們可得悠著點花……
但銀票被陸仲清一把拽去了,“這會兒都是老爺我的!”
“你……”羅惠瑛看著他搶了銀子就跑出去,跟到外頭院子裡,“你去哪兒啊,現在都大半夜了?”
“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兒,臭娘們,滾回去!”陸仲清罵了她一句,開啟院門揚長而去。
“夫人,老爺這是……”栓子爹出來,看著大門被風颳得咣當響,就去把院門關上了,回頭來問羅惠瑛,羅惠瑛眼淚又下來了,“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啊?他又拿了銀子去,但願這回能救了順慶啊!”嗚嗚……
她哭著進屋了。
栓子爹看著直搖頭,心說,這所謂的老爺心底可是不善,拿了銀子出去,恐怕並非是真正為了救順慶少爺啊,可是,他一個當下人的又能怎麼辦?原本每隔一段時間,京都李家都會來人拿豆福配料的,可是現在小姐在京都,李家根本不需要從這裡拿配料,直接小姐在京都就把配料給準備好了,所以,李家也有一段時間沒來陸家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