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看你敢!
他插著腰,鼓著眼睛在那裡沖著徐芙寶囂張,徐芙寶早就料到他會是如此反應,當即不惱也不怒,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栓子,駕車,咱們奔東馬城縣衙!我就不信了,他這騙人的勾當也能瞞天過海!”
“啥?你……要去縣衙?”陸老倔一聽就有點懵了,去縣衙幹啥?買賣一塊地,我交了地契給你,你也把銀子給我了,這算是兩廂情願,事情了了,你還找縣爺有啥用?
“是啊,我必須得去縣衙!問問縣爺,這拿了一塊絕産的地來當好地賣,是不是欺瞞?我前後出了三十五兩銀子,買的雖然不能說是絕世好地,可也得是長得出來莊稼的良田吧?可是,你那東山的地光是荒廢就荒廢了一年多,地裡早就貧瘠的啥都不長了,如今,你當成好地賣給我,這不是欺負我小孩兒什麼事兒不懂嗎?我是不懂,但我會問啊,我問過別人了,就你家那地,充其量只能賣上六兩銀子,二兩一畝,三畝就是六兩,你卻要了我三十五兩,還分兩次上門去討要的,這不是欺詐是什麼?我……要告你去!”說完,徐芙寶快步到了門口,栓子早就勤快地把簾子撩起來,“小姐,您慢點上!”
嗯。
徐芙寶應了一聲,然後抬步就要上車。
“你……站住!回來有話好好說……”陸老倔追到院門口,喊了一嗓子。
“這位爺爺,我想說的都說了,現在是你不肯退錢給我,我想要彌補損失只有去告你,讓縣爺來做主,把我的銀子要回來!”
“徐芙寶,這第二次給的銀子明明你說是舟孝敬他大伯的,怎麼也能算在賣地裡頭?”
陸老倔急眼了,他想想,大兒子就是死在了衙門裡,究竟怎麼死的,他這輩子大概也無法知道詳細了,這會兒老三不在家,老四又是個讀書人,什麼都不懂,萬一縣爺來拿,只有把他拿到縣衙去了,他一把年紀了,進去再被那些衙役們打上個十板,二十板兒的,估計命也沒了,所以,縣衙是絕對不能去的。
“呵呵,但我叔可是拿著地契去要的銀子,我可是有證明人的!”徐芙寶心道,你現在想要說清楚,沒那麼容易了,你以為白白拿了我的銀子,回來還想清清白白做人,哪兒那麼好佔的便宜啊!
“你……你這個小……”陸老倔想罵,罵的自然難聽,但看看徐芙寶漸變的難看的臉色,他有些懼意了。
訕訕然道,“都是一家人,一丁點事兒,你動輒去縣衙幹啥?鬧出些亂子來,是會給他人當笑柄罷了!”
“既然爺爺你也知道這事兒鬧騰不劃算,那就請把大叔解開吧!大叔是好心來叫你們吃飯的,你們不去,也不能這樣對待大叔啊!這往後誰還敢管你家的事兒?”
徐芙寶說道。
陸老倔這會兒才算是明白過來,這小丫頭才不是來退地的,她就是來逼著自己放人的。
但再咋他也是敗在這小丫頭手底下了,地他不能退,銀子早被老三拿走去了京都接運老大了,到頭來,只有放人了。
陸老倔黑著臉過去,把陸建海嘴裡塞著的布拿走,又給他鬆了綁。
“你這太過分了!哼!”陸建海完全是好心,卻被他如此對待,氣得渾身發抖,解了繩子,沖著他怒吼一聲,掉頭就走。
陸老倔有點尷尬,“那個建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呵呵,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