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太露富不好,會被人惦記,但適當地表露下身份,讓對方高看自己一眼,那等會兒在談生意的時候,可能自己就會處於一個有利的地位上。
徐芙寶對于徐順慶這種歪打正著的幫忙,很是贊許,所以再看自家弟弟,眼底的疼護又盛了幾分。
在談及了稻花香米的價格時,徐芙寶之前的估計起 作用,那王大鶴說,既然姑娘是貴人,那我也不囉嗦了,也不敢給姑娘價格高了,就按照十七文錢一斤,您看可好?
市價是二十文一斤,十七文錢足足便宜了三文錢,這一斤稻穀便宜三文錢,聽起來不怎樣,但架不住買的多,一斤三文,十斤就是三十文,一百斤呢,一千斤呢!
徐芙寶當即就應下了,說,“好,既然裡長痛快,那我也不再議價,咱們就說定了十七文錢一斤,我要三千斤,這三千斤只是第一批貨,很快第二批就會要到,還希望裡長能把稻穀備齊!”
“姑娘果然大手筆!”王大鶴贊道。
徐芙寶要這三千斤稻穀,數目倒是不大,比起那些動輒萬斤的大商販來說,姑娘還是謹慎了些,但人家姑娘這才是第一次,而且說了,還很快就要第二批貨,且不說稻穀要的多少,就說人家姑娘這個魄力,就非是一般人能比的。
稻穀的數量跟價格都談好之後,就剩下一個問題,那就是運輸了。
徐芙寶來這裡賣麥子所用的運輸工具是孫吉文那幾個 糧食販子的,這回她想要從這裡把稻穀運回去,那就得另外僱貨船!
“姑娘,若是信得過水生,這貨船的事兒就包給我了!”水生站出來,說道。
“姑娘,若是水生肯幫你,那你這生意可就做得順利了!”王大鶴說道。
徐芙寶當即對水生表示了謝意,“只是,叔叔的家中老少需要您照顧,您走得開嗎?我們距離這邊遠些,一來一回的總要十天半月,甚至更多……”徐芙寶知道家庭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她不提倡為了賺錢就把家人冷落或者是丟下。
“我……沒家人,就一個人!”水生這話一說,徐芙寶急忙道歉,“叔叔,對不住了,我人小不懂事,話語有失,您多包涵!”
“姑娘哪裡話,這也不是秘密,我孤身一人,所以姑娘什麼時候走,我都沒問題!”水生眼底有些閃爍的東西,只是一閃即逝。
徐芙寶察覺到他眼神的異樣,不過也沒往心裡去,就水生這漢子長得不差,膚色黑點,但顯得更結實,如此結實健壯的一個漢子竟是孤身沒媳婦的,這說起來,應該是有原因的。
不過,她這個人向來不是好打聽的,凡事兒別人不對自己說的,肯定是隱情,別人的隱情自己知道了,於人於己都無益。
一番準備之後,貨船僱好了,但船主說了,他家中老人病重,無法親自去押送。
水生跟那船主是好友,願意代替他前往,那船主也對水生是一百二十個放心,所以這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返程的日子定在第二天中午。
這下午徐芙寶在旅店裡收拾東西,這才發現順慶買的好吃的簡直一包又一包的,如是裝麻袋估計也能裝兩麻袋,都是杜縉鳴給他買的,她不覺就嘆了一口氣,心道,杜縉鳴,你如此待我,我要怎樣才能回報你一二?
正想著就有人敲門。
進來吧!
她回頭應了一聲。
門開了,杜縉鳴進來,只站在門口並未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