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忍不住啊的一聲驚撥出口。
她這啊的一聲,旁邊陸老倔跟陸叔桐就一起湊向前看去,這一看,也是後脊樑冒冷風,只見就在陸王氏的後背上,十幾血牙印,這牙印不像是別個,正像是蛇的牙印。
這下可把老陸家一家都嚇懵了。
連陸老倔的臉色都變了,他尋常時候雖然不待見這王氏,覺得她事兒太多,總是攪鬧不休,但再咋那也是結發夫妻,更兼之少年夫妻老來伴,這眼下正是老兩口相依為命的時候,如果陸王氏有啥事兒,那以後誰伺候他?
所以,這陸老倔低低地一聲,“快,找郎中來!”
“是!”老三陸叔桐這會兒也不敢耽擱,撒腿就跑。
老二陸仲清跟鄰居趕來幫忙的就把陸王氏給抬回了隔壁老陸家。
安淑媛哭唧唧地跟著回去了,這一邊哭,就一邊喊著,陸老二,你喪盡天良,害了大哥害老孃,蒼天啊,咋就沒人出來收拾他啊!
她這一出鬧的,非但沒人可憐,倒是許多人都暗中癟嘴,心道,活該,誰讓你們兩口子歹毒了?這正是老天爺在懲罰你們呢!
城裡的郎中很快被請來,但檢查半天沒,都說,這是被蛇咬了,而且是毒舌。
因為若是無毒的菜蛇,那是咬不出來血的牙印的,這牙印非歹毒的毒蛇沒有。
陸老倔當即呆坐當場。
安淑媛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種地步,本來讓這陸王氏去隔壁院子鬧的點子就是她出的,她實指望著老太太這一鬧,那邊服軟,然後去縣衙說說,就把陸伯財給放出來了,而且,仗著陸老太的這股耍潑的勁兒,再問老二要點銀子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這今年老陸家的麥子因為沒有了老二的管理,都變成荒地了,別說是麥子了,就是麥稭稈估計也收不回來多少,所以,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陸王氏身上,盤算著來年的嚼頭都要纏著老二一家出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陸王氏竟被蛇咬了。
這哪兒來的蛇啊?
她看一眼陸仲清兩口子,心一橫,繼而手指著陸仲清就罵上了,“陸老二,你好狠心啊,連自己親娘都捨得放蛇出來咬?”
“我放蛇出來?”陸仲清都要氣樂了。
那蛇可不是什麼善茬兒,誰敢輕易去接觸?
“大嫂,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正所謂萬事得有證據,你沒證據就不能亂說……”陸仲清說著,就拉著羅惠瑛走。
“陸老二,你站住,娘在你家院子裡出了事兒,被蛇咬了,那就是你的責任,拿五十兩銀子來,不然這事兒沒完!”安淑媛小跑著到了陸仲清跟前,想要攔住他。
被陸仲清一扒拉,她就踉蹌著讓到一旁去了。
陸仲清冷笑,“大嫂,我忍耐很多年了,我不說話,我不反駁,並非是我怕什麼人,而是我當咱們是一家人,我跟我大哥是親兄弟,現下,你再血口噴人,無事生非,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兄弟情意了!”
說完,他扯了一把羅惠瑛,兩人出了老陸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