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驚了,有村民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家一起舉著手裡的鋤頭就圍過來,“不準欺負人!”
也就在這危急關頭,幾個身影急掠而來,最前頭的人一把薅住那惡人握著匕首的手腕,怒斥,“混蛋,你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搞事兒,看老子不把你的皮給扒了!”同時他轉頭看向徐芙寶,“寶姑娘,對不住,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徐芙寶淡然道,“五爺,您來的正是時候!”
這話說完,她扭頭看著陸伯財,“你若就是想要這塊地,只要你不這樣咄咄逼人,也許我叔可以考慮吧地讓給你,但你偏偏喪心病狂,為了一點利益連親兄弟都不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陸伯財見縣衙的人來了,他們三拳兩腳地就把他帶來的那幾個人給收拾制住了,頓時兩腿一軟,撲通就跪在地上,沖著陸仲清喊,“二弟,你是我親弟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陸仲清過去,把陸雲舟扶起來,小家夥嘴角還在流血呢,徐芙寶扯下一塊衣袖來,踮起腳尖來給舟哥哥擦血跡,陸雲舟傻乎乎地看著她,早就忘了痛,眼底默默地都是情意。
眾人看到這一幕,竟也是感覺周身暖洋洋的。
這世上雖然惡人有,但還是好人多。
橫五把陸伯財等人一起帶回衙門了,並要裡長陸文昌通知老陸家,讓他們三日後到縣衙聽判!
這訊息傳回了老陸家,老陸家一片哭聲。
陸王氏哭,安淑媛哭,兩個孩子也跟著哭,一時間,把陸老倔給煩得恨不能把他們中每一個人都抓過來,暴打一頓,但打她們也不能解恨,更不能把陸伯財給放回來,他萬般無奈,只好拿了兩瓶好酒,出了門,直奔裡長陸文昌家去了。
時間不長,他又垂頭喪氣地拎著酒回來了。
耳邊還嗡嗡地響著裡長的話,他說,這事兒你來求我沒用,你們都把人家老實的老二給欺負成什麼樣兒了?那塊地,你們想給就給,想要就要,人家老二一點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就算你們想要回那塊地,可也得好商好量啊,怎麼都不能採取這種逼迫的法子啊?這滿村裡誰沒看到,你們大兒子找來的人險些把雲舟還有寶姑娘給害死了,這可是活生生的兩條性命啊,為了一塊旱地,你值得嗎?現在你大兒子被抓了,你焦急了?咋你二兒子被打的時候,你沒焦急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咋就偏心如此呢?我這裡沒輒,你也甭來套近乎,喝了你這種狠心的人的酒,我怕攔了肚腸!
說完,他就把陸老倔給趕出去了。
旁邊門口都有看眼的,把陸老倔給窘得一路恨不能把腦袋塞進褲襠裡……
徐芙寶跟陸家人一起回到家裡。
陸仲清讓羅惠瑛收拾了兩包點心,兩壺酒,這些東西還是徐芙寶上次跟陸雲舟從城裡買回來的,這次狗剩一家為他們的事兒都不顧性命了,這做人得感恩,怎麼也得去謝謝人家。
陸雲舟也拿了自己剛買的彈弓子出來,他看著徐芙寶,“寶兒,我想……”
“嗯,舟哥哥,你去吧,人一輩子難得遇上一個能為自己兩肋插刀的朋友,彈弓子咱們還能買,但狗剩對咱們的情意卻是用銀子買不到的!”徐芙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表示支援他。
陸雲舟心裡一暖,對著徐芙寶憨厚地笑了笑,剛要跟著陸仲清去狗剩家,卻被徐芙寶拉住了,“舟哥哥,你等下!”
她走到了水盆邊,拿了帕子濕了濕,然後回來,踮起腳尖來,給他把嘴角的血跡都擦拭得幹幹淨淨,再專注地看著他,“疼嗎?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