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舟應了聲,跟著芙寶後頭出了棚子。
兩人一前一後就到了院門口,芙寶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躲在了院門後頭,歪著小腦袋看外頭正罵的起勁的安淑媛,“雲舟哥哥,她的嘴巴好髒哦……”
“嗯。”若不是怕爹孃責罰,陸雲舟早就沖出去跟那娘們打一架了。
“髒了就得洗洗哦!”芙寶抬起頭來,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陸雲舟,陸雲舟先是一怔,不明白芙寶的意思,再看看旁邊芙寶腳下的一隻銅盆,銅盆裡裝了大半盆子的水,他頓時明白了,嘿嘿沖著小媳婦的對,髒了就得洗……”
說時遲,那時快,陸雲舟端起那一銅盆的水,直接奔到外頭,沖著安淑媛的頭上就潑了過去。
“啊?誰?誰用水澆我?啊啊?”正罵的起勁的安淑媛被澆了個透心涼。
她看到澆她的是雲舟,頓時跳腳,拿了木棍就要來打雲舟跟芙寶,被院子裡沖出來的陸仲清死死地攥住了手腕子,“大嫂,小孩子不懂事,您還是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他們潑了我一身髒水,你還說不要我跟他們計較?”安淑媛去抓撓陸仲清的臉,被他一把開啟,“請大嫂自重,男人手沒輕沒重……”下句的意思就是,我打了你,你可不要哭,這都是你自找的!
安淑媛愣在那裡,哭都忘啦,怔怔地看著陸仲清,這還是老實得一棍子都打不出幾句話來的陸家老二嗎?
“咋回事?陸仲清,你能耐啊,連大嫂都敢打了?”陸伯財從陸家出來,沖著陸仲清就是一通嚷嚷,這邊安淑媛更是哭唧唧的,“他爹,我被人打了,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大哥,沒人打大嫂,是倆孩子跟大嫂鬧著玩,把水弄到大嫂身上了,我替著兩個孩子跟大嫂道歉了!”陸仲清說道。
“陸仲清,俗話說,長嫂比母,你這就是真正的忤逆,走,我要送你去見官!”說著陸伯財就近前去拉扯陸仲清。
“大表哥,長嫂比母,我舅娘還在,你這樣說,算不算忤逆呢?”
李紅閣搖晃著就過來了,一把揪住了陸伯財的衣領,撲了他一臉酒氣,“大表哥,我……我娘可是說了,你……你爹都是我娘拉吧大的,你們再欺負二表哥,我娘就要回來好好跟那你爹孃說道說道,回去給我那糊塗的舅舅帶個信兒……讓他做好準備吧!”
“你……”陸伯財有點怕了。
這李紅閣說的對,陸老倔的爹孃去的早,作為長姐的李陸氏的確是費心竭力地才把幾個兄弟拉吧大,這也是她為什麼都二十五六歲才嫁入李家的原因。
要知道在古代,女子二十五六歲還未嫁,那可是要承受他人的非議的。
“老大,你們都給老子滾回來……”什麼時候陸老倔出來了,站在門口,沖著陸伯財怒喊。
“爹,他們欺負我了……”安淑媛不死心。
“閉嘴,都給我滾進來!”陸老倔氣得聲音更大,安淑媛被嚇得臉色都白了,也不敢再說啥,跟在陸伯財的身後溜溜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