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原:“……”
筱原的計劃簡單粗暴,但看起來很有效,那就是帶著流川靖去遊樂園玩。小孩子誰不喜歡遊樂園,筱原就不信,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性子還能擰巴到天上去?!
所以接下來的大半天,流川就不停地接到筱原傳來的各種照片,和仙道一起全程圍觀一個大孩子一個小孩子玩瘋的過程。
流川:“……”
仙道:“……”
不過下午三點之後,筱原就不發照片了。到了三點半,流川終於忍不住,打了通電話過去。
“開車呢,被老頭子逮住了,我去趟有明競技場,回頭就把小靖送回去。”
筱原如此道。
然後這“去一趟”,就一直去到了晚上九點半。流川靖在回來的路上,便已在車了睡著了。
仙道上前解救了筱原蹩腳的抱小孩兒姿勢,將小靖抱了過去,輕手輕腳地送上了樓。
“怎麼這麼久?”
流川問。
筱原眼裡閃著雀躍得意的光,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我啊,幫你兒子找了個活動筋骨的好事情!”
“……”
流川醫生完全沒有配合筱原太子爺唱雙簧的興致,不發一言等著他自己招。
筱原看仙道下了樓,也是帶了些好奇的神色望向自己,不由咳嗽了一聲,正色道:
“今天老頭和德國那邊的客戶到有明競技場談點事情,他想私下溝通,我會德語,所以被臨時抓去了。球場正好有網球國青隊的訓練,請來一位德國的教練指導。那人是個日裔,聽說當年初中畢業就被選到德國當職業選手了,成績相當不錯。退役後破格請去做德國u17國家隊教練,日本這邊也蹭著請他過來指導國青隊。”
仙道≈流川:“……”
講了一大堆,主題是啥?
講得口幹舌燥的筱原抬手灌一口水,知道“賣關子”在面前這兩位完全行不通,只能繼續說:
“他回日本休假,有心發掘發掘小孩子的網球熱情。今天正好有幾個家長帶著孩子去觀摩訓練,我帶著小靖也順道瞅了一眼。小靖好像對這個挺感興趣的,拿著小拍子還發成功了幾個球呢!”
流川扭頭去看仙道,夫夫默默交換了眼神。
打網球?
也行啊!
筱原瞧著有戲,立刻開始邀功了:“我專門要了那教練的聯系方式,還問了好幾個問題——”
“那教練叫什麼名字?”
流川打斷他。
“手冢,”筱原從衣兜裡抽出一張名片,夾在兩指間朝流川得意地晃了晃:
“他叫手冢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