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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很久之後,仙道曾經半開玩笑地說,如果早知道胃潰瘍能夠換得如此有利的效果,他一定想辦法讓自己多來兩次。流川雖然翻白眼翻得很幹脆,斥他是“胡說八道”,但實際上兩人心中均是甜並酸澀地知曉:仙道說的是對的,他那場突如其來的胃潰瘍,讓流川從心底卸下了最後一絲僵硬——他終於找到了一個理所應當的理由去關注仙道的所有,然後從此一發而不必收。
“喲,不怕手機打爆麼?”
彩子笑眯眯從場邊經過,打趣塞著耳機的小學弟。鬼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流川楓和仙道就突然開啟了“燒小錢錢不手軟”的國際長途模式,而且一聊就是半小時以上——雖然流川絕大多數是聽的那一個。
這讓籃球隊眾人覺得很稀罕,且不說流川能耐得下性子聽半個小時,更是因為大家皆知道仙道並不是一個話嘮,而且“話多”也不應該是胃潰瘍的並發症。三井再一次發揮和眾人不在同一頻率的觀察能力,蓋戳解釋這兩位估計是因為“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而産生了美”,所以才突然這麼黏糊。
雖然塞著耳機,流川還是聽到了彩子的話,他微點了點頭,從她手裡接過了一張紙——
那是一張格式正式的通知,湘南大學籃球隊要開一次很重要的隊內會議,所有成員必須按時到場,不得缺席;地點不再是某宿舍,也不是場邊的休息區,而是學生會議室。
大一生活要進入倒計時的時候,流川才第一次知道籃球隊還需要開這種會,如果他知道湘南大學87個學生社團中籃球隊是唯一每年只開一次正式會議的學生組織,那他——
多半也是沒什麼特別反應的吧。
當然,在旁人看來,這算是湘南籃球隊一個很奇葩的點,要知道,他們畢竟是拿全國冠軍的隊伍,一年只開一次正式會議,聽起來,還是隨便了些。
這次會議的內容果然值得“正式”一下,因為籃球隊要面臨交割了:藤真、花形、赤木、魚柱、三井、木暮馬上就要結束大三學業,醫學院以外的眾人皆進入畢業季,雖然不會絕對地離隊,但相對來講,他們不再可能成為球隊中穩固的主力。
尤其是,球隊需要新一任的隊長。
“下學期,學校會聘請專業籃球教練過來,具體是哪一位還不甚清楚,不過,隊長的換屆我們是可以提前進行的,”藤真掃視面前一圈人,笑道:“時間過得真是快啊,我竟然變成了老人。”
“那是你承認的,我們都不覺得自己老。”三井反駁了一句,然後打了個響指:
“來吧,小的們,你們有誰想當下一任奶媽的?”
藤真和花形相視苦笑。
對於大三的幾人而言,換屆的會議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參加。然而這次換屆,卻是他們開始逐漸遠離籃球隊、感受分別的序曲,明明彷彿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其實,在感情上,他們並沒有。
尤其對於藤真和花形來說,他們要準備面對的離別比別人更加煎熬。花形比藤真早一年畢業,按照兩人都越洋去讀書的約定,兩人將面對自中學以來最漫長的分別,如果通俗地說人話,就是兩人不得不進入“異地戀”模式。
不過畢竟他們還未離開,因而“小的們”顯然並不能充分地體會到這種離愁別緒,證據之一便在於櫻木花道很快跳了起來呼應了三井的召喚:
“隊長一定要做奶媽嗎?!本天才做這種事情似乎屈才,不過我願意勉為其難地做!”
赤木扶額,感覺一個頭有十個大。
“呃……櫻木,理論上,傳統上,一般來講,我們鼓勵和建議大二的同學毛遂自薦。”
木暮連忙和稀泥。
宮城:“……”
福田:“……”
兩人抱臂,默默相視。
“理論上,傳統上,一般來講,我並不符合學生社團領袖的性格標準,”福田很幹脆,率先發言:“說到底是宮城仙道二選一,對嗎?”
會議室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在此刻,福田挑明瞭眾人心頭確然但又沒有深思的事實,其實這場會,說到底,是要在三個隊友中選擇一個人,而放棄另外兩個。
“沒錯,我們是要進行一場選舉,”藤真開口,讓空氣重新流動起來:
“事實上,你們可以選擇大二隊員中的任何一個人,福田,也包括你。大家覺得誰適合當湘南籃球隊新一任的隊長,就在選票上寫誰,一人一票,彩子作為球隊經理人也參與,不過我要事先宣告——”
“社團領袖並不是奶媽,也不一定有固定的性格標準,畢竟我們不是科層制的官僚機構。一隊之長既要擔當很多,也能學會很多,這是一個值得爭取的機會,也值得大家慎重地、拋卻閑雜思緒去決定。彩子,發選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