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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了一聲,重新坐了下來。然而坐下歸坐下,她還是緊張得不得了,膝蓋緊緊並在一起,放在膝蓋上的手幾乎要把裙子摳出個洞來。自從認識了流川楓,除了在自己幫忙遞水或者毛巾的時候說聲謝,他連多餘半個字也沒吐給過她。
而現在!目前!竟然!主動!坐自己身邊!還讓自己坐他身邊!
心思飛速旋轉已經沒有任何邏輯可言,赤木晴子呆呆地將視線擱在側下方,凝成了個泥人。
流川坐得挺隨意,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從膝蓋到小腿滑下一道水痕,不知是水還是汗,反射出一道晶亮的光。
流川的面板很白,晴子有些悲哀地發現,如果較真兒仔細看的話,流川的手背都要比自己白一個色號。他的手很大,骨節分明,但是和哥哥的手、和櫻木的手都不一樣,晴子覺得,就好像海邊撿到的白石頭,結實的,也溫潤著,似乎能從中同時感覺到堅硬和柔軟。
流川一直沒有再說話,漸漸有些適應的晴子鼓起勇氣去看他的側臉,發現他正面無表情看著場中,一副出了神的樣子。她終於鼓起勇氣,先開了口:
“流川,你最近不開心嗎?”
女孩子的心思畢竟敏感,流川眨了眨眼,扭頭看向晴子:
“為什麼?”
晴子猝不及防地對上了流川的視線,立刻陷入再也拔不出了,她看進那雙黑如純墨的眼眸,結結巴巴道:
“感覺……你打球不能盡興的樣子……是因為仙道學長不在嗎?”
流川感覺心口猛然被攥了一把,似乎有點提不上氣來的感覺,幾秒之後仍無好轉,因此最後只得點了一下頭。
晴子咬咬牙,天知道她做夢都想和流川分享所有他的快樂,安慰他所有的失落,現在機會擺在面前,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做!
嬌小的女生縮在所暗戀的人的身旁,感受到了“愛莫能助”這個詞有史以來的最大殺傷,已經有些六神無主的她完全已經忽略掉了此刻周圍籃球隊眾人各自精彩的表情,尤其是櫻木花道幾乎要燒起火來的眼睛。
直到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遲到了抱歉我要先走了!!!”赤木晴子再度受到了驚嚇,因為流川楓突如其來的言行讓她整個人都抽離到了現實之外,完完全全忘記了要去上課這件事,電話彼端舍友壓低聲的“點名快來”四個字,終於像個槌頭一般將她敲回神來。
流川看著赤木晴子手腳忙亂地把水杯、眼鏡盒、帽子、手機等等物件一股腦兒往單肩包裡塞,默默將放在自己手邊的粉紅色筆記本也遞了過去,女生一邊慌張一邊道謝,驚慌失措得像只兔子。流川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也許,我可以說,我騎車送你。
畢竟,這個女生是因為自己才走神的。
然而流川楓還不待仔細思考是否要吐出這極度顛覆自己形象的話語,一隻手就將自己還未收回的胳膊狠狠打到了一邊。
“晴子,我送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沖過來的櫻木花道用殺人目光牢牢鎖死了流川還有點神遊的表情,咬牙切齒地搶先對晴子說出了這句暖心的話,彩子終於率先繃不住,在不遠處“噗嗤”笑出聲來。
當晚,櫻木花道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