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木暮應該走得最早,要趕晚上的公共課,”三井也道:“那個時候,目力所及之處真沒發現有護身符掉地上。你們知道的,球場地板顏色淺,一個紫色的布袋子掉在上面其實會很明顯的。”
“……我是最後走的,”流川接了話,一錘定音把所有可能性都扼殺在了搖籃中:“球場、浴室和更衣室,應該都沒有。”
眾人:“……”
“所以說,會掉在半路上嗎?”魚柱有些不相信地搖搖頭:“福田的護身符是貼身帶著的,他衣服穿得好好的走在半路上,那護身符能穿過襯衫毛衣薄外套,掉出來?”
“我倒覺得,”櫻木花道罕見地沉默了許久,這時才開了口:“你們說會不會是福田晚上做夢,伸手把護身符扯掉了?其實那東西在宿舍?”
“那他手勁兒得多大才扯斷了繩子還不帶勒死自己的?”
宮城悠悠潑冷水:“何況他宿舍早翻過了,哦,順帶一提,你床底下的東西被他拖出來了但是沒給你收拾回去。”
櫻木:“……”
眾人:“……”
分析到這一步,似乎已經無解。
不過流川卻發現,身旁仙道搭在膝蓋上的左手突然抬動了一下,他下意識去看仙道的臉,卻發現他目光微垂,有點若有所思的樣子。
走在路上,流川問仙道:“你剛才想到什麼?”
仙道一愣,旋即失笑。
這家夥,眼睛好毒吶。
他搔搔頭,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你說……福田的護身符,會不會是落在體育館然後被貓叼走了?”
流川陡然停了步子。
是了,還有貓。
雖然那天晚上,流川並沒有在體育館餵貓,但是在體育館地盤範圍內的貓咪,或多或少都在流川手下討到過吃的,算起來都認他。幾只膽子大的在只有流川在的時候竄進過體育館,這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所以……是掉在了體育館,然後被貓叼走了?
腦袋裡面再飛過一次這樣的猜測之後,流川心頭浮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仙道的猜測,就是事實本身。
“……”
仙道回頭,卻見流川看著自己,眼中竟然有點呆,還有些無措。估計這愣頭小孩正在默默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他兩步返回去,拽了他半推著向前走:
“別慌啊,這也只是我猜的,我們去喵星人據點看一下先?”
當天仙道和流川逛遍校園裡所有喵星人的據點,盡管知道喵星人很挑食並不會見啥都吃,但流川還是圈出素行不良的幾只,在它們的瘋狂掙紮和“咪咪”怒吼中檢視了它們的牙口及爪子,是否有勾纏到碎布料線頭之類,不過最後,好訊息和壞訊息都是——
沒有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跡。
仙道開始後悔說出那個猜測,因為他很心疼地發現本來應該對這件事最興致缺缺的流川突然對這件事極為上心起來,而這件事本來與他無關——退一萬步說,也可能只是和貓有關;哪怕再退一萬步,也是因為福田不小心。
如果讓別人來聽聽這想法,估計都會很鄙視地來上一句——
仙道,你的心已經偏到十萬八千裡之外去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