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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是個力行派,幹脆利落地把細川拎出了實驗室。不知道為什麼,細川有些隱隱的預感,這個特殊的小子也許真的能在今晚把自己弄出去。他忍不住繼續打商量:
“呃……疼……那個……你那個同學,我看他個頭很高的樣子,能不能借我附下身,最後爬一下頂樓樓梯?好久沒去天臺上吹風了就當最後告別行麼……”
流川裝作沒聽見,一把拉開至善樓大門:“出去吧。”
細川撇撇嘴,終於死了心往外挪。
果然,他沒有說謊。當他試圖飄出至善樓大門時,好像有一道無形的門在阻擋他,外面有冬天的空氣,微寒的風,半彎的月亮,細川就像一坨面團,整個“鬼”都在用力被擠成一張平攤的面餅,卻仍然沖不出去。
“你看我沒騙你吧——啊——”
流川“嘖”了一聲,抬腳一踹,直接把細川踹了出去。
細川翻了兩個滾,慢慢爬了起來。
他出來了。
腳下面,是他曾經天天騎車經過的路。抬起頭,至善樓的外觀,就像幾十年前一樣。雖然曾經藉著學生的身體走出來,但是,那感覺和今天不同。
曾經很緊密的聯系和牽絆,難以言喻甚至已經開始模糊的過往,都好像被一刀斬斷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站在門前的流川,說不出此時到底是快樂還是失落。
不過流川很快走出去又把他拎了回來。
細川:“嗯?”
流川“哼”了一聲:“等他醒來你再走。”
過了好一陣,細川終於消化了自己可以離開至善樓這件事情,既雀躍又不安。在實驗室轉來轉去半天,他忍不住又蹭到繼續看球賽的流川身邊:
“那個,你的同學,真的不能借我一下?我就想再摸摸這兒的牆,走走這兒的地板,等天亮我走了……天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流川無聲地斜睨他一眼,眼神中明明白白寫著“想都別想”。
細川氣鼓鼓:“不答應那我就讓他一直睡下去!”
流川慢慢握起拳頭。
細川:“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
似乎鬼對太陽的出現更為敏感,外面的天色明明還黑沉沉著,細川突然道:
“太陽出來了,他醒了。”
流川一手撐著腦袋,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上天作證他從來沒有通宵到如此徹底的地步。長期規律的生物鐘瘋狂叫囂著讓他閉上眼睛睡覺,但他很不放心自己睡著後細川會對仙道做些什麼,這家夥鬼鬼祟祟老是在仙道身邊晃,還時不時咕囔兩句“啊我要這麼帥純子肯定一早喜歡我了”、“這快兩米了吧,正好去把倉庫裡那個鐘摘下來,每天準點報時煩死啦”、“哎呀還有肌肉呢”之類之類。
有好幾個瞬間流川困到都想幹脆把仙道借給他最後玩一下好了,但是——
他覺得自己不太願意。
因而此時此刻細川的話簡直讓他看到勝利在望的曙光,他瞬間清醒,伸手捏上仙道的鼻子。
這個睡得無比香甜的家夥迷迷糊糊中終於感覺到呼吸不暢,扭扭頭,伸出手來便拍。
流川鬆了一口氣,返身揪了細川起來。
細川感慨萬千的告別和留戀在流川說做便做的利落行動下盡數搖晃成渣,完全跟不上節奏的他只能在倉促間想到一件事——
“可不可以不要用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