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口,都要發不出聲來了,細細地道:“並蒂,並蒂會的。”
白胥華低低應了一聲。
他最後看了阮酥玉一眼,便轉身行去了,系統扶著他,也回頭看,便見到了阮酥玉痴痴的眼。
二人對上視線,阮酥玉方才被系統如看物件的神色刺得清醒過來,她輕輕皺了皺眉,回瞪系統一眼,就也轉身離去了。
阮酥玉的行動慢慢便不再掩飾起來。
她一開始見著了白胥華,看見了他明顯的虛弱模樣,還時時過來看他幾眼。
到了後來,她與那統領的接觸越發頻繁,便也顧不得白胥華這邊了。
她每日光明正大地出宮去,到了深夜,再披星戴月而歸。
這般情況,便一直持續了一月時間。
直到某一日,阮酥玉脖頸之上,出現了一點痕跡。
她的神色毫不掩飾地變得明媚起來,似乎是遇見了什麼好事。但是在面對白胥華的時候,她便又顯露出心虛模樣
——她與那統領捲了雲雨。
白胥華初見阮酥玉之時,她便已經失了陰元。此刻她與統領覆雨翻雲,也並不是一件多麼叫人驚訝的事情。
只是白胥華還是有些嘆息之感——
阮酥玉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她最好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體。
一個美麗的,很有些身份的姑娘,願意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男子,那其中代表的意義,可謂是極其的沉重了。
阮酥玉能把自己的身體交出去換取利益,她不僅僅有身份有美貌,還很有些手段心機,因此男人落到她手裡,便沉淪下去,也就是一件頗為平常的事了。
阮酥玉用身體,套出了統領所知曉的所有事情。
她既然已經套出了這些事情,那麼距離她真正發現呂國地宮,便也不遠了。
燕都之中,逐漸開始混入阮酥玉的人手。他們以為呂國地宮應在這裡附近,因此每日都要鬧出一些事情。
白胥華便用國師的身份,暗中監視著他們的行動。
阮酥玉的人手,在統領透露出來的幾個假地點四處挖掘,那些地方自然是沒有什麼東西的,只有一點早早被白胥華派人準備好的東西,阮酥玉幾次挖掘都找不到東西,慢慢也就察覺出了其中的問題。
她不覺得是統領欺騙了她,而是直接來尋了白胥華。
那是夜晚。
阮酥玉穿著時興的抹胸小裙,她特地畫了妝容,眉心點著硃砂痣,看著沒了那仙童一般的嬌俏可愛,反而多了少女獨有的慵懶嫵媚。
這身打扮實在是很好看,但要是弟子來見師父,那麼這身打扮便顯得十分不合時宜了。
但一向顯得很有分寸的阮酥玉,卻像是絲毫未曾發現自己打扮上的不適一般,提著酒來見了白胥華。
她似乎是好奇一般地道:“師父會喝酒嗎?”
白胥華微微一頓,他輕輕皺了皺眉,似乎是因為阮酥玉如今的模樣,而感到了不適。
但他依舊應聲,道:“會的。”
阮酥玉繼續道:“我本以為,像是師父這樣的人,是絕不會沾酒一丁點的呢。”
她一邊說著,還特意比劃了一點點距離,以示意她所說的“一丁點”,到底是有多少。
白胥華頓了頓,他看了阮酥玉一眼,本想要說些什麼,但也只是頓了頓,什麼都沒有說。
阮酥玉卻像是沒有發現他的欲言又止一般,繼續捧著臉道:“師父以前,是怎麼樣的?也是如現在一般的模樣嗎?”